,与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孟沅垂下眼,未免哽咽,瞧上去更是楚楚可怜,“您把沉世子放了,好不好?您把他放了,臣妾就在宫里一直陪着您,咱们永远都不分开了,好不好?”
然而,预想中的感动和应允并没有出现。
谢晦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,然后,他笑了。
“沅沅……”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,“你可从来不自称臣妾,成婚之后,私下里也从来没有再唤过我一声陛下。”
他抬起另一只手,用指腹轻轻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,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脸。
“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姓沉的?”他问,声音很平静,“喜欢到……宁愿这样委身于我?”
孟沅可没打算委身给他。
她原本的计划是,先把他哄住,救出沉柚,然后就把沉柚送到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,她自己再留在这里慢慢完成任务,走一步看一步。
然后,她被他那声“沅沅”叫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,心里充满疑惑。
这也太巧了,怎么她和那个元仁皇后连小名都一样?
但眼下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,满心满眼都是沉柚的安危。
见谢晦没有半点要放人的意思,孟沅也知道是自己演得太心急,露馅了。
她索性也不演了,急切地说:“我真的愿意陪着你!你别杀她,也别动她!”
一边陪着他玩儿角色扮演过家家,一边做勤勤恳恳地完成任务,等任务完成了,她就拍拍屁股走人。
“我怎么舍得动你喜欢的东西。”谢晦放软了语调,分明是在哄她,“我动了你的东西,你又要不开心了,可我不想再看见你哭了。”
“我不哭,我不哭!”孟沅立刻保证,“只要你不动她,我肯定不哭!”
“你这么喜欢他?”谢晦象是在确认什么。
孟沅不说话了。
她总不能告诉他沉柚是个女的,只是魂穿到了男人身上。
所以现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,沉默不语。
孟沅坐在床沿,他坐在床上,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。
突然,谢晦动了。
他爬了过来,从她身后,用双臂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。
谢晦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,孟沅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又来了又来了,这个死变态!
连自己死去的老婆都分辨不出,活该守一辈子寡!!!
“如果只是不杀他,你就不会离开我,”谢晦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,“那我就不想死了。”
“但是,你又非那个姓沉的不可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是有些苦恼,湿热的唇瓣轻轻蹭过她的脸颊:“无妨,我早就告诉过你,我很大方的,你不用怕。”
不用怕?!
孟沅怕得要死,浑身一颤,几乎要跳起来。
只听谢晦继续道:“……那,你就让我和姓沉的一块儿伺候你吧。”
孟沅:“???”
——不是?!
……什么玩意儿?!
谢晦一边说着,一边故意在她耳边发出压抑又色情的喘息,他温热的嘴唇沿着她的脖颈轻轻地刮蹭着。
“用世俗的话来说,”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黏腻,“可能就是…我是妾?他是你的正夫?”
“……我来伺奉你们两个?”
孟沅终于忍无可忍。
她反手抓住他的骼膊,又一次,将这个口出狂言的疯子,狠狠地丢了出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