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算什么本事?”
说她弱女子还真有点心虚,刚才那一球砸得谢知有好象是挺猛的。
谢知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平日里宫人不是怕他就是哄他,从没人跟他说过这么一套歪理。
一时间,他竟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孟沅继续乘胜追击:“还有,虽然我跟你爹没什么意思,但找不找下一任,那是你爹的权利,你们父子俩,得学会互相理解,知道吗?你怎么针对你爹,那是你们的家务事,我管不着。但是……”
她话锋一转,咧嘴一笑,颇有些不怀好意的味道:“你下次要是再敢拿蹴鞠砸我,我保证,我非得把你屁股打开花不可。”
可能是想到了刚才那一掌扇过来的劲风,和脑袋砸在地上那阵晕乎乎的劲儿,谢知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小脸“唰”地一下,更白了。
御书房。
户部尚书正在汇报今年南方春汛的灾情预估,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内显得额外飘忽。
他的额角渗着细密的汗,不仅因为议题沉重,更因为龙椅之侧,那个比所有奏折都更吸引帝王注意力的存在。
谢晦似乎根本没在听。
他托着下巴,视线牢牢粘在身旁那个懒洋洋蜷在软榻上的身影上。
孟沅手里捧着一本《搜神记》,看得入神,书页边缘被她无意识地卷起一个角,她看一段,便喝一口旁边小几上备着的冰镇葡萄汁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一点儿变化都没有,他想,还有那果汁,她喝一口,他就觉得渴。
户部尚书的声音卡了一下,因为他发现皇帝的眼神冷冷地扫了过来,他立刻低下头,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瞟上半眼。
每一个进来回禀的臣子,在看到软榻上那位与元仁皇后一般无二的身影时,都象是白日见了鬼,初时的震惊过后,便是加倍的谨小慎微。
孟沅终于从志怪故事里抬起头,感觉有点内急了,果汁喝多了。
她看了看旁边正襟危坐、假装认真听政的谢晦,又瞥了一眼下面战战兢兢的大臣。
老这么被他缠着也不是个办法啊,宋书愿那边的事儿还没影呢。
她放下书,从软榻上滑下来,理了理裙摆,凑到谢晦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我去趟茅房。”
古人管这个叫什么来着?
如厕还是净房?
管他呢,反正意思到位就行。
她本以为这事很是寻常,谁知谢晦的反应大得惊人。
他几乎是立刻转过头,那双总是带着倦怠的眼睛里瞬间凝聚起一种近乎恐慌的警觉:“不许去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