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底还未见过他一面,也不知道他如今是生是死。”
张嬷嬷也跟着流下了眼泪。
裴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还有,如今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,肃王又屡次护了落儿,我也不是那等真不知好歹的人。”
“或许……她攀上肃王这条大船,终有一日肃王殿下还会因为裴家而再保她一次性命呢?”
张嬷嬷点点头,似乎也觉得这样是挺好的。
“可肃王殿下如今被关闭门思过,这……还能去西山亭?”
裴老夫人睨张嬷嬷一眼:“你真当一个肃王府能关住那肃王?呵,此人绝不会坐以待毙,真的就此放弃裴家这桩案子的。”
“不然你瞧吧。”
张嬷嬷瞧着还有话要说。
裴老夫人:“到底怎么了?你如今也吞吞吐吐的!何时这么磨磨唧唧了?”
张嬷嬷:“老夫人,东吟巷将军府咱们的人递信过来说……说老爷回去后大哭大闹的,说是想要您……”
裴老夫人没说话,张嬷嬷鼓足勇气又接着说道:“说他饭都不吃了,就喊著说要阿娘。还说是不是阿娘又不要他了……”
“而且,还把近身的奴仆婢女都给打伤了,不准他们靠近他。”
“就连夫人,都挨了好几次了,现在就把他关在了房间里,不许他出来了。”
裴老夫人没说话,张嬷嬷只好退了下去。
李卿落在院子里等张嬷嬷。
张嬷嬷出来见她还没走,很是惊讶。
“姑娘怎么了?可还有何事要找老奴?”
李卿落:“祖母她可还好?你对她说了东吟巷那人的事?”
张嬷嬷叹气点点头。
“其实她明明心底就很想知道,就是放不下曾经的过往。”
“老夫人以前被老爷伤得太狠了,这些年虽然都说放下了,什么都不管,如今也有了姑娘您了。可到底心里最深的那道伤疤,是她儿子带给她的。”
“其实她从未放下过吧。姑娘你别笑话,咱们这些女子,老了就是这样。”
“越老啊,越心软,很不中用的。”
李卿落:“不,嬷嬷别这样说。你们都是重情之人,才会如此。”
“劳烦您平日里多多开导祖母。”
“您告诉她,若是实在放不下,就不要放下,何不给她自己一次机会呢?”
张嬷嬷诧异的看向李卿落。
“那姑娘您……”
李卿落:“祖母开心,我才会开心。”
她说完点点头,这才真的离开。
张嬷嬷望着李卿落的背影喃言:“老夫人果真没有白疼姑娘一场。”
将军府。
刘卿珠看到被关在屋里的李朝靖,满脸震惊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阿娘,怎么会这样啊!”
刘卿珠转身一头扎进曲氏怀里,哭的伤心不已。
曲氏还以为她是真的心疼曾经的养父,还安慰她:“珠儿你也看到了,你阿爹如今得了失心疯,以后怕是再也做不了那骠骑大将军了……咱们家,也是彻底完了!”
刘卿珠还是无法相信,“阿爹会不会是装的?或许,他过一阵子又好了呢?还有,到底那裴老夫人和李卿落对阿爹做了什么,竟让阿爹好端端的一个人成了这副模样!?”
“我恨死她们了!呜呜呜……”
曲氏擦著泪:“江大夫说了,你阿爹的的确确是病了,这是做不得假的。”
“不过珠儿你放心,如今家里成了这样……但到底咱们还不会倒下,将军府还有这么大个家业,以后便是家里只要还有口吃的,就不会饿着你的。”
“你就暂且安心住下吧。”
刘卿珠是有口难言。
她哪想待在这里?
她想回的,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