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祭他的父亲。
他将第一勺汤,缓缓倒入灶下空地。
汤入土,金光一闪,地底传来一声轻叹,像是安息。
“从今天起,”他站起,声音坚定,“‘镇界宴’,第一道,成。”
火,在骨中。
味,在路上。
金焰入土,灶台轻震。
锅底符文骤亮,银火与金光交织,顺着地脉蔓延,仿佛在向整座城市的“镇灶”传递讯息。巴刀鱼掌心那道红痕,竟开始发烫,红痕深处,隐隐浮现出一丝金线,如血脉新生。
“它认你了。”娃娃鱼轻声道,“金焰骨,与你命火相融。从今往后,你不再是‘借火’,而是——**火之主**。”
巴刀鱼低头,看着掌心。
那金线如活物般游走,最终缠绕在“厨神印”的符号上,缓缓旋转。
他忽然明白。
父亲当年为何选择血祭。
不是力竭,而是**传承**。
他用断指之骨,为后人铺路。金焰骨之所以在此,不是巧合,是父亲用最后的意志,将它引至这方地脉,等他来取。
“酸菜汤。”巴刀鱼抬头,“去把店里那口老砂锅拿来。”
酸菜汤一愣:“哪个?就灶边那个裂了缝的?”
“对。”
砂锅取来,巴刀鱼将金焰骨从紫砂锅中取出,轻轻放入老砂锅。
刹那——
老砂锅的裂缝中,竟泛出金光!
那些被岁月磨出的裂痕,如同被金焰重新焊接,符文自缝中浮现,与镇灶上的“厨神印”遥相呼应。
“这不是普通砂锅。”娃娃鱼震惊,“这是……‘承火器’!上古主厨用来承载‘灵材’的器皿!你父亲……早就在等这一天!”
巴刀鱼抚摸砂锅,指尖传来温润的脉动。
他知道,父亲从未真正离开。
他的灶,他的火,他的命,一直都在等他归来。
“从今天起,”他将砂锅置于灶心,“金焰炖骨,不再炼,只养。它是我第一道‘镇界宴’,也是我——**心火之基**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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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十一点。
巴刀鱼正清理灶台,忽然掌心金线一颤。
他“看”见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