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更时,老头醒了。他摸了摸 stove ,火还温着,火星在灰烬里明灭。他从灶膛里掏出块焦炭,吹了吹,火星跳起来,溅到他脸上。
“火种还在,”他轻声说,“儿子,你快回来了吧?”
他走到窗前,见芦苇荡里,水獭们正排着队,后爪踩着浮木,前爪捧着枯枝,往 stove 旁堆。为首的水獭脖颈有道白疤,它抬头看见老头,黑豆眼眨了眨,用爪子指了指 stove ,又指了指江面,喉咙里发出“咕噜”声。
“你要带我去找他?”老头问。
水獭点点头,转身往江边游。老头抓起块焦炭,塞进怀里,跟着水獭走。酸菜汤听见动静,从屋里出来:“大爷,你去哪?”
“去找我儿子,”老头说,“水獭知道他在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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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船跟着水獭群,往江心划。天刚亮,江面飘着层薄雾,水獭们在船前引路,时不时回头看看老头,黑豆眼亮晶晶的。
“大爷,”酸菜汤问,“你真能找到你儿子吗?”
老头摸着怀里的焦炭:“不知道。但只要灶火不灭,我就有盼头。”
娃娃鱼用井水在船板画星图,星图里,江心有团星火,亮得晃眼,像颗刚升起的太阳。
“星轨在变,”她轻声说,“灶底的光,已经成了火种。只要有人愿意点,就能燎原。”
巴刀鱼握着船桨:“是啊,只要有人愿意点,火就不会灭。”
风过处, stove 中火星跃起,没入天际朝阳之中,恍若星火与日光交融,昭示人心不灭之薪火,永燃于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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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时,渡船停在江心。水獭们“扑通扑通”跳进水里,用头拱着船,往一个方向游。老头站在船头,盯着江面,突然“哎哟”叫起来——江水里有块木头,上面刻着字:**“火种”**。
“是我儿子的船!”老头扑过去,抓住木头,“他真的回来了!”
水獭们围着木头,用头拱了拱,又指了指江底,喉咙里发出“咕噜”声。
“他在下面?”老头问。
水獭点点头,潜进水里。片刻后,它们嘴里叼着东西浮上来——是块焦炭,上面火星还没灭透,一明一灭,像颗跳动的心。
“火种!”老头接过焦炭,眼泪砸在炭上,“我儿子的火种,没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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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船靠岸时,老头抱着焦炭,站在船头,脸上带着笑。酸菜汤扛着铁铲,娃娃鱼抱着井水,巴刀鱼握着船桨,三人站在老头身后,看着岸上——那里有群人,正围在 sto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