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上面用朱砂印着平安符,说是老院长找人做的,图个吉利。”
平安符肚兜。红布。朱砂。被领养的孩子。
沈砚的手指停在鼠标上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李萍身上的红布碎片,会不会就是这种肚兜的一角?如果是,那李萍的身份就呼之欲出——她很可能是从晨星孤儿院被领养的孩子。
他点开那个匿名回复的用户资料,显示已注销。但楼主的主页还在,最后一次登录是2016年。沈砚试着发了条私信,不确定能否收到回复。做完这些,他起身走到证物台前,拿起装着红布碎片的证物袋。
在高倍放大镜下,碎片边缘的织纹清晰可见,细密的针脚带着手工缝制的痕迹。他忽然想起沈晴照片里的红绳,那个末端的编织结——会不会和肚兜上的绳结是同一种?
就在这时,陆时的电话打了回来,语气带着明显的兴奋:“沈砚,我在刘建国书房找到一个旧账本,里面夹着一张2014年的收据,是晨星孤儿院给那个王姓作坊的付款凭证,用途写着‘定制平安肚兜三十件’!”
三十件。沈砚在心里默数,这个数量和当年孤儿院可能被领养的孩子数量大致吻合。“收据上有没有写肚兜的特征?”
“写了,红布底,朱砂印符,领口系红绳。”陆时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,“刘建国的抽屉里还有一张领养名单,2014年到2015年,正好三十个孩子被领养,去向都登记在案。”
沈砚拿着电话走到窗边,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“李萍的资料查过吗?有没有可能是领养的?”
“查过,她的户籍显示是孤儿,二十年前被一对夫妇领养,但登记信息很模糊,没写具体孤儿院。”陆时顿了顿,“我让技术队把名单和李萍的信息比对,应该很快有结果。”
挂了电话,沈砚的目光再次落在沈晴的笔记本上。那被撕毁的“辰”字,显然指的是晨星孤儿院。姐姐当年查到的,很可能就是这些被领养的孩子,以及他们和“井”之间的联系。
他重新翻看那本牛皮日记,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。翻到中间某页时,一张折叠的便签掉了出来。展开一看,上面是沈晴潦草的字迹,写着一串电话号码,旁边标注着“王师傅 印染”。
这串号码和之前查到的那个王姓作坊老板的联系方式对上了。沈砚立刻试着拨号,听筒里传来的却是“您所拨打的号码已注销”的提示音。
他并不意外,将号码记在手机里,准备让陆时查一下机主的下落。这时,电脑提示收到新邮件,是那个论坛楼主的回复,只有短短一句话:“平安符肚兜上的朱砂印是个‘辰’字,老院长说和孤儿院的名字呼应,能保孩子平安。”
辰字印。沈砚猛地站起身,差点碰倒椅子。红布碎片上如果有朱砂印,那很可能就是这个“辰”字!他立刻拿着证物袋去了化验科,让同事用特殊光源照射碎片。
紫外线灯下,碎片的橙红色逐渐褪去,一个模糊的暗红色印记慢慢显现——虽然只有一角,但能清晰地看到一个“辰”字的右半部分,笔画和沈晴笔记本残页上的“辰”字惊人地相似。
“果然是‘辰’字。”沈砚盯着那个印记,指尖微微颤抖。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一个方向:李萍是晨星孤儿院被领养的孩子,她身上的红布碎片来自当年的平安肚兜,而这个“辰”字,就是连接一切的符号。
他回到解剖室时,陆时已经在门口等他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。“领养名单比对出来了。”陆时把文件袋递给沈砚,“李萍的原名是陈萍,2014年从晨星孤儿院被领养,是名单上的第二十三个。”
文件袋里是李萍的领养档案,照片上的小女孩梳着羊角辫,脖子上隐约能看到红绳的痕迹。档案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小标签,上面用红笔写着一个“辰”字。
“每个被领养的孩子档案上都有这个字。”陆时看着标签,“刘建国的账本里记着,这些孩子被领养后,每年都有人匿名给孤儿院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