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手下去看过,就是个堆废弃设备的地方,铁链早就锈死了,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。”他话里带着暗示,像是在说沈砚的线索毫无价值。
老周揉了揉太阳穴,显然被两种说法搞得有些犹豫。沈砚还想再争辩,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,是陆时发来的消息:“林辰刚才让手下往矿场方向去了,会不会是去老仓库?”
沈砚心里一紧,瞬间明白林辰是在拖延时间。他不再多言,只对老周说:“周队,我去医院看看陆时,他昨天受了伤,顺便问问有没有其他线索。”说完,不等老周回应,便转身走出了会议室。
出了派出所,沈砚立刻给陆时回电话:“你在哪儿?林辰的人可能去矿场了,咱们得赶在他们前面去老仓库。”
“我就在卫生院门口,刚跟护士说要出去透气。”电话那头,陆时的声音带着点急切,“我记得老仓库旁边有棵老槐树,哥以前跟我说过,仓库后墙有个破洞,能钻进去,不用撬铁链。”
沈砚挂了电话,快步走向卫生院。远远就看到陆时站在门口,穿着病号服,外面套了件薄外套,手里还攥着一张画着简易路线的纸。看到沈砚,他立刻迎上来:“快,咱们趁午休溜过去,派出所的人现在都被林辰的话绕住了,没人会注意这边。”
两人没开车,怕目标太大,沿着小路往矿场走。五月的正午,太阳已经很烈,路边的野草被晒得蔫蔫的,风一吹,带着矿场特有的尘土味。陆时一边走,一边指着路线图:“从这边拐进去,就能看到矿场的铁丝网,有个缺口,是以前矿工偷懒走的近路,能直接到三号井附近。”
沈砚跟在他身边,留意着周围的动静。林辰既然敢派手下去矿场,肯定早有准备,他们必须速战速决。走了大概二十分钟,前方出现了矿场的铁丝网,果然有个被剪开又勉强合拢的缺口。陆时弯腰钻了过去,沈砚紧随其后,刚直起身,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呵斥声:“站住!谁让你们进来的?”
只见三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从旁边的工棚里走出来,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,腰间别着根甩棍,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。沈砚立刻将陆时护在身后,冷声道:“警察,过来调查情况。”
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,目光在陆时的病号服上停留了几秒,嗤笑一声:“警察?有证件吗?这矿场现在正在整改,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,就算是警察,没刘老板的同意也不行。”
陆时从沈砚身后探出头,攥紧了手里的路线图:“我们找三号井西侧的老仓库,那是废弃场地,跟整改没关系。”
“废弃场地也不能进!”壮汉往前走了两步,伸手就要推陆时,“赶紧滚,别逼我们动手!”
沈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力道之大让壮汉疼得龇牙咧嘴。“我再说一遍,警察执行公务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,打开递到壮汉面前,眼神冷得像冰,“要么让开,要么我现在联系你们辖区派出所,问问刘建国的矿场,是不是有胆子阻拦警方办案。”
壮汉盯着警官证看了半天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却没敢再动手,只是朝旁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,三人呈半圆形将沈砚和陆时围住。“刘老板说了,矿场整改期间,任何外人靠近三号井都要上报。”他梗着脖子,“你们要找仓库可以,但必须等刘老板来了再说,现在谁也不能过。”
沈砚知道,他们是在拖延时间,说不定林辰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他正想拿出手机假装联系派出所施压,远处突然传来“嘀嘀”的汽车喇叭声,一辆印着“矿场巡查”的皮卡车正快速驶来,车斗里还坐着两个拿着警棍的人。
“巡查车来了!”陆时低呼一声,拉了拉沈砚的胳膊,“不能被他们缠住,不然林辰的人来了就麻烦了。”
沈砚看着越来越近的皮卡车,又瞥了眼面前死死拦住路的壮汉,知道现在硬闯肯定会吃亏。他松开壮汉的手腕,冷声道:“今天先到这儿,但记住,警方办案,不是你们能拦得住的。”说完,拉着陆时转身就往铁丝网缺口跑。
壮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