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没坐,直接把转账明细单拍在桌上:“张总,别装了。近三年,你公司每月给苏明远转五万块,说是咨询费,我想知道,他给你公司做了什么咨询,值这么多钱?”
张野的笑容淡了点,拿起明细单看了一眼,手指在纸上轻轻敲了敲:“哦,这事啊。苏明远退休前是市一院的内科主任,我公司主要做高端健康管理,聘请他做顾问,给客户制定个性化的健康方案,每月五万的咨询费,很合理。”
“合理?”陆时往前一步,双手撑在办公桌上,目光锐利地盯着张野,“张总,我查过行业标准,就算是北京上海的顶尖专家,每月咨询费也不会超过三万。而且,苏明远退休后从没在你公司露过面,你的员工也没人见过他,这‘顾问’是不是太隐形了?”
张野的手指顿了一下,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,语气依旧平静:“陆警官,我们聘请苏医生做的是‘私人顾问’,只负责给核心客户提供方案,不参与公司日常事务,员工没见过他,很正常。”
“那咨询合同呢?”陆时追问,“既然是正式聘请,总该有合同吧?还有苏明远制定的健康方案,客户名单,这些总该有记录吧?拿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张野的眼神闪了一下,放下咖啡杯,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叉放在身前:“合同肯定有,不过存档在法务部,现在没在我这儿。客户名单涉及隐私,不方便提供。陆警官,你查苏明远的账户,是怀疑他的死和我有关?”
“不然呢?”陆时冷笑一声,“苏明远手里有星光孤儿院的证据,你当年阻止我查哥哥的旧案,现在又和苏明远有大额金钱往来,你敢说这之间没有关系?他坠楼前三天,你刚给他转了五万,这笔钱到底是咨询费,还是封口费?”
“陆警官,说话要讲证据。”张野的脸色沉了下来,语气也冷了几分,“我公司和苏明远是正常的商业合作,你不能凭一笔转账就诬陷我。至于星光孤儿院,我早就忘了是什么地方,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忘了?”陆时拿出手机,调出一张照片——那是他之前在哥哥的旧物里找到的,照片上是星光孤儿院的孩子们,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,和张野有七分像,“张总,这张照片里的人,是你吧?二十年前,你在星光孤儿院做过志愿者,怎么现在就忘了?”
张野的瞳孔缩了一下,猛地站起来,手指着门:“陆警官,我看你是查案查糊涂了!随便拿一张照片就来诬陷我,你要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就请离开,不然我就告你滥用职权!”
“怎么?被我说中了,急了?”陆时没有动,目光紧紧盯着张野,“张野,苏明远的死绝不是自杀,你和他的金钱往来,还有你和星光孤儿院的关系,我都会查清楚。你最好老实点,别想着隐瞒什么,不然到时候,谁也保不了你。”
张野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,脸色铁青,却没再说话。办公室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,只有空调的冷风在无声地吹着。
陆时看了他一眼,拿起桌上的明细单,转身走向门口:“我会再来的,希望下次来的时候,你能拿出像样的证据,而不是只会嘴硬。”
走出办公室,陆时掏出手机,拨通沈砚的电话:“沈队,张野不承认,说苏明远是他公司的私人顾问,但拿不出合同和客户记录,而且他看到星光孤儿院的照片后,反应很激烈,肯定有问题。”
“我这边也有发现。”沈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带着点凝重,“技术队查了野望公司的注册信息,发现公司的监事是李娟的丈夫。李娟、张野、林辰,这三个人已经连上线了。”
陆时的脚步顿住,心里猛地一震——李娟的丈夫是野望公司的监事?那李娟在尸检报告里刻意隐瞒信息,是不是就是为了帮张野掩盖真相?林辰走安全通道避监控,张野给苏明远转“封口费”,李娟修改尸检结论,这三个人,果然都属于同一个阵营!
“看来,星光孤儿院的旧案,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。”陆时深吸一口气,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,“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