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话是“直到她死”。
陆时看着那条红绳手链,突然想起阿鬼之前提过,赵静说过“有个老师戴红绳,总护着孩子”——原来那个老师就是沈玥。“所以苏明远批注里的‘玥玥’,就是沈玥姐,赵静给她送过药?”
沈砚点头,把手链放回盒子里,手指在盒盖上摩挲着:“2010年姐姐去世前,确实发过一次高烧,我去医院看她,她只说‘有点不舒服’,没提过赵静送药的事。现在看来,那药可能有问题。”他拿起那份体罚记录,又看向“赵静给的药”那行批注,“苏明远应该是查到了姐姐发烧和赵静的关系,甚至怀疑药有问题,所以才记下来——这也是他被灭口的原因之一,他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“那赵静为什么要给沈玥姐送药?是好心,还是故意的?”陆时追问。
“现在还不确定,但苏明远的批注里说‘药瓶标签被撕了,药房没见过这种批号’,这就不正常。”沈砚把记录折好,放回证物袋,“赵静作为护工,手里不该有来源不明的药,更不该给老师送这种药。”
陆时走到书架前,指着那本《医学百科》:“苏明远把记录夹在这本书里,还特意折了页脚,说明他很在意这份记录,甚至怕被人发现。他肯定知道这份记录和沈玥姐的死有关,所以才藏得这么隐蔽。”
沈砚走过去,拿起那本《医学百科》,翻开第378页——那一页讲的是“常见药物不良反应”,其中有一段提到“不明成分药物可能导致体温异常、器官损伤”,正好和苏明远批注里的“发烧”对应上。“他选这一页夹记录,不是随便选的。”沈砚的手指点在那段文字上,“他是在提醒自己,或者提醒后来发现这份记录的人,姐姐的发烧可能和药物不良反应有关。”
陆时心里一沉:“也就是说,沈玥姐的死,可能不是意外,而是和赵静送的药有关?甚至和这份体罚记录有关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沈砚合上书本,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重,“姐姐一直护着孤儿院的孩子,肯定反对体罚,说不定还阻止过。那些体罚记录里的‘特殊宿舍’,说不定就是专门关不听话的孩子的地方,姐姐可能为了救孩子,和张野他们起了冲突,他们才用药物害她。”
陆时看着沈砚的侧脸,他的下巴绷得很紧,平时凌厉的眼神里,此刻藏着难以掩饰的痛苦。认识沈砚这么久,陆时从没见过他这样——之前查案再难,他都像一块硬石头,可提到沈玥,他就像被抽走了一部分力气,变得脆弱又坚定。
“沈队,”陆时轻声说,“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,不管是沈玥姐的死,还是我哥的失踪,还有苏明远的案子,我们都会查清楚,不会让他们白死。”
沈砚转过头,看着陆时,沉默了几秒,突然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这两个字很轻,却让陆时心里一暖。之前他们是搭档,是上下级,可现在,他们是有着共同目标的战友——都想为自己的亲人讨回公道,都想揭开孤儿院的黑幕。这种共鸣,比任何命令都更能拉近距离。
沈砚把证物袋放进包里,又看了一眼客厅的环境,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半杯凉茶上:“苏明远的家,除了书房,其他地方再搜一遍,尤其是他的卧室和抽屉,看看有没有其他和孤儿院、赵静有关的东西。我去趟赵静家,她现在是关键人物,得问问她当年给姐姐送药的事。”
“好,我现在就搜。”陆时点头,拿起证物袋,准备去主卧搜查。
沈砚走到门口,手放在门把手上,突然停下,回头看向陆时:“陆时,你哥的笔记本,还在吗?”
“在,我放在家里的抽屉里了。”陆时说。
“改天带来,我们一起看看。”沈砚说,“说不定里面还有和姐姐、和孤儿院有关的线索,我们两个人的线索凑在一起,说不定能更快找到真相。”
陆时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好,明天我就带来。”
沈砚拉开门,阳光涌进来,照在他身上,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最后看了一眼客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