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希望你像他一样,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做国家的柱石!”
父亲骄傲的神情犹在眼前,而自己…却因为主公的生化武器脚丫子,在这个破帐篷里,憋屈地结束了“栋梁”的第一天?
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有的不适和荒谬。
“不行!不能这么死!太窝囊了!丢穿越者的脸,更丢老爸的脸!”他心中怒吼。
屏住呼吸,用尽全身力气,试图一点点把自己从那座散发着致命气味的“五指山”下挪开。
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剧痛的脑袋和翻腾的肠胃,汗水瞬间浸透了里衣。
就在他好不容易挪开半个身子,眼看就能逃离毒气核心区时——
“大哥!!!”
一声炸雷般的咆哮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清晨军营的宁静。
声音洪亮、粗粝,带着十万火急的焦躁,震得整个帐篷顶棚都簌簌发抖,灰尘扑簌簌落下。
“曹操那狗贼!又打来了!探马回报,前锋离咱们不到三十里了!”
陈到被这平地惊雷吓得浑身一哆嗦,差点咬到自己舌头。
这嗓门,这称呼,这内容…除了燕人张翼德,还能有谁?
几乎是同时,身边鼾声骤停。
刘备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!
动作快得和他宿醉疲惫的状态完全不符。
刚刚还紧闭着的眼睛霍然睁开,虽然还带着浓重的血丝和刚睡醒的迷茫,但一种久经沙场的、刻入骨髓的警惕和决断力瞬间取代了困倦。
他根本没看门口,也没理会张飞的吼叫,几乎是本能地、蒲扇般的大手带着刚睡醒的热乎气,重重地拍在了旁边正做贼般往外爬的陈到的肩膀上!
“到弟!”
这一巴掌力道十足,拍得陈到肩膀一沉,半边身子都麻了,好不容易憋住的那口气差点当场破功。
“醒得正好!”
刘备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但那股子豪迈和不容置疑的劲儿已经喷薄而出。
他掀开身上薄薄的、带着浓重体味的布被,动作利落地就要翻身下榻,长髯随着动作飘动。
“快!披甲!随为兄去砍他娘的!定要叫曹贼知道,我刘备的兄弟,不是好惹的!”
唾沫星子随着他激昂的话语,在透过帐帘缝隙的晨光中清晰可见地飞溅。
陈到僵硬地半跪在榻边,肩膀上火辣辣的疼,鼻端是混合了刘备身上隔夜酒气、汗味以及那依旧顽强弥漫的脚臭味的复杂气息。
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位唾沫横飞、睡眼惺忪却已杀气腾腾的未来蜀汉皇帝,那张因激动而涨红、胡须上似乎还沾着一点可疑涎水的脸。
一股巨大的、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再次排山倒海般袭来,几乎将他淹没。
昨夜还在为论文数据头疼,今天就坐在了决定三国走向的风暴眼。
旁边是打着鼾、脚丫子能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刘备…
帐外是吼一嗓子能吓退三军、催命符一样的张飞…
而敌人…
是那位挟天子以令诸侯、即将成为他最大梦魇的曹孟德!
这开局…
地狱难度都不足以形容!
刘备见他愣着不动,只当他是初次临阵紧张,又重重拍了他一下,语气更加热切。
“莫怕!到弟!跟着大哥,保管你建功立业!快!拿我的剑来!”
他一边胡乱地往身上套着那件磨损严重的皮甲,一边扯着嗓子朝帐外喊。
帐帘“唰”地被一只粗壮黝黑的大手掀开。
张飞一颗须发戟张、豹头环眼的脑袋探了进来。
铜铃大眼一扫帐内,粗声粗气地催促:“大哥!磨蹭啥呢!再慢点,曹军的马蹄子都踩到咱们营门口了!”
他的目光掠过刘备,落在还半跪在榻边、脸色青白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