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信号!子龙将军,该我们了!”
江面船队后方,一名副将兴奋地对身旁按剑而立的赵云喊道。
赵云白早已注意到峡口的混乱和那支精准得可怕的援军。
看到响箭信号,微微颔首:“传令!飞虎营,随我登陆!直取敌后烽燧!”
早已在船舷待命的数百名精锐轻甲步卒,在赵云带领下,从数艘快船上跃下,涉过浅滩,以惊人的速度直扑峡口侧翼。
目标正是陈到响箭所示、疑似蜀军指挥中枢的烽燧!
“常山赵子龙来也——!”
赵云清越的喝声如同龙吟,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嚣!
身先士卒,一杆亮银枪化作点点寒星,所过之处,挡者披靡!
白毦兵的突袭如毒牙,赵云的突击如利剑,张飞在江上的猛攻如重锤!
三股力量虽未直接协同,却在陈到那支响箭的指引下,形成了完美的绞杀链条!
扼守峡口的蜀军彻底崩溃了。
主将见大势已去,在亲兵护卫下仓惶向烽燧方向撤退,试图固守待援。
然而,当那蜀将刚退到烽燧之下,惊魂未定之时——
“将军,久候了。”
一个平静得令人心底发寒的声音自身侧一块巨石的阴影中传来。
蜀将悚然一惊,猛地转头!
只见陈到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潜行至此!
手中一柄造型奇特、弧度流畅的环首刀正稳稳地架在蜀将的脖颈上,冰冷的刀锋紧贴着皮肤,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。
陈到身后,十余名白毦兵封锁了所有退路,手中强弩稳稳指向蜀将及其亲卫的要害。
“你……你是人是鬼?!”
蜀将面无人色,看着陈到身上那几乎与岩石同色的伪装斗篷,和他眼中那毫无波澜却令人窒息的杀意,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放下兵器。”
陈到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“负隅顽抗,唯有死路一条。投降,可保性命。”
刀锋的冰冷彻底摧毁了蜀将最后一丝抵抗意志。
他手中的佩刀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面如死灰:“降……降了……”
随着主将投降,残存的蜀军纷纷弃械。
虎跳峡天险,转瞬易手!
张飞的大嗓门在江岸上炸响:
“哈哈哈!痛快!痛快!老严颜这乌龟壳,到底还是被咱砸开了!子龙!好枪法!那几枪扎得漂亮!”
他拍着赵云的肩膀,震得银甲作响。
赵云谦和一笑,收枪而立,目光却已投向正从峡口上方走下来的那支沉默队伍。
陈到走在最前,身后白毦兵押解着垂头丧气的蜀将及部分俘虏。
他们身上还带着激战后的硝烟,但队列依旧整齐,行进间自有一股百战精锐的森然气度。
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身上不同于传统重甲的轻便胸背甲,以及腰间悬挂的制式环首刀和背负的强弩,装备统一得令人侧目。
张飞的大笑戛然而止,环眼瞪得溜圆,上下打量着陈到和他身后的白毦兵,如同在看什么稀罕物。
“咦?陈……叔至?你小子!刚才从山上蹦下来的,就是你这群兵?好家伙!跟群山魈似的!”
“还有那弩,射得又远又准!比老子船上的蹶张弩还凶!”
他几步就跨到陈到面前,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陈到的肩甲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行啊!以前俺老张还当你练的是花架子!没成想,真有两把刷子!这仗打得,够阴……呃,够刁钻!够狠!合俺老张胃口!”
他嘴上说着“合胃口”,但眼神中那抹掩饰不住的惊讶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服气,却瞒不过陈到和赵云。
这位以勇猛莽撞着称的万人敌,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白毦兵这种迥异于传统战阵、高效而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