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丙队!丁队!压制城楼弓弩!乙队!随我下城!夺瓮城!”
陈到浑身浴血,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,嘶哑的吼声在混乱的城头炸响!
城楼上的蜀军弓弩手是最大的威胁!
丙队、丁队的白毦强弩手,在登城甲队的拼死掩护下,迅速占据有利位置,强弩齐发,压制得城楼上的蜀军抬不起头!
陈到则带着乙队精锐,沿着马道向下冲杀,目标直指瓮城内侧相对薄弱的闸门!
只要打开这道门,城外待命的黄忠、魏延主力就能涌入!
瓮城内的战斗异常惨烈!
狭窄的空间挤满了拼死抵抗的蜀军。
白毦兵三人一组的战术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!
刀盾手死死顶住正面冲击,短矛手从盾牌缝隙间毒蛇般刺出,弩手则在后方精准点杀敌军头目!
不断有人倒下,后面的士兵立刻填补空缺,如同绞肉机的齿轮,高效地向前推进!
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地面,滑腻得几乎站不住脚!
“破门!”
陈到一刀劈翻一名蜀军都尉,冲到闸门前!
巨大的包铁木门紧闭着,后面传来顶门杠的撞击声!
“猛火油罐!炸!”
数名白毦兵奋力将点燃引信的猛火油罐投掷到闸门下方!
轰!轰!轰!
猛烈的爆炸伴随着冲天的火光!
木屑铁片横飞!
闸门被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!
“城门开了!杀进去——!”
城外传来黄忠的怒吼和震天的喊杀声!
无数刘备军士兵从豁口处汹涌而入!
西门,破了!
然而,雒城的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冲入城内的刘备军主力,很快陷入了更加血腥残酷的巷战泥潭。
张任显然早有准备,城内街巷被沙袋、拒马、燃烧的房屋残骸分割得支离破碎。
蜀军依托熟悉的地形,从屋顶、窗口、断墙后射出致命的冷箭,投下燃烧的瓦罐,发起凶狠的反扑。
每一条街巷,每一座院落,都变成了反复争夺的修罗场。
陈到率领残存的白毦兵,在混乱的战场中左冲右突。
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仓廪街!控制这条生命线,就能掐断雒城的咽喉!
“统领!前方十字街口!魏延将军被堵住了!伤亡惨重!”
一名浑身是血的白毦兵斥候踉跄奔来禀报。
“丙队!随我去十字街口!乙队!继续向仓廪街突进!不惜一切代价,给我拿下粮仓!”
他带着数十名还能战斗的白毦兵,扑向喊杀声最激烈的方向。
十字街口,已成一片火海。
魏延和他的亲兵被压制在一处坍塌的房屋废墟后,四周屋顶上、断墙后,蜀军的强弓硬弩不断收割着生命。
魏延本人肩头插着一支羽箭,鲜血染红了半边铠甲,兀自挥舞着战刀咆哮指挥,状若疯虎,却难以突破这立体的死亡陷阱。
“魏将军!低头!”
陈到一声暴喝!
几乎同时!
“绷——嗡!”
十数支白毦强弩矢带着破空声,射向几处威胁最大的蜀军弓弩手藏身点!
惨叫声接连响起!
“白毦兵!跟我冲!清理两侧屋顶!”
陈到从侧翼的阴影中冲出,环首刀挥舞,率先扑向一处矮墙!
身后的白毦兵如影随形,两人一组,一人举盾掩护,一人奋力投掷出飞爪!
飞爪扣住屋檐,士兵们攀援而上,与屋顶的蜀军展开白刃战!
配合默契,很快清除了几处关键的制高点火力点。
“好小子!”
魏延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