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比鹰嘴崖更凶险的仗!”
“荆州!那是关君侯的地盘!但那里,藏着蛀虫!藏着脓疮!藏着能把我们整个基业拖进深渊的暗鬼!”
“糜芳!士仁!这些名字,给我刻进骨头里!他们是国舅!是元老!也是可能背后捅刀子的豺狼!”
“我们要做的,就是把这身白毦皮,变成悬在他们头顶的刀!用我们在鹰嘴崖淌过的血,告诉那些守城的、巡江的荆州袍泽,什么是真正的汉军脊梁!什么是真正的死战不退!”
“此去,是砺刃!是埋钉!是去告诉所有人,汉中王的白毦兵来了!这柄刀,磨得够快!够利!谁敢动我大汉根基,动我主公分毫……”
陈到环首刀狠狠下劈,带起凄厉的破空之声,“——白毦所至,尽斩!!!”
“吼!吼!吼!”
数百名白毦精锐,以刀击盾,以枪顿地!
朱漆兜鍪下,一双双眼睛在火光中燃烧,没有任何犹豫,没有任何畏惧,只有对陈到话语最狂热的信奉和最冰冷的执行意志!
他们是利刃,是磐石,更是陈到意志的延伸!
陈到收刀入鞘,他目光全场。
“赵七!”
“末将在!”
赵七踏前一步,声如洪钟。
“点选一百二十人!要最硬的骨头!最利的爪牙!最能忍的性子!明日此时,名单呈上!”
“诺!”
“其余人等!”
“在!!”
声浪再起。
“自今日起,操练加倍!负重攀山,夜战合击,弓弩连射,结阵死守!把你们在鹰嘴崖忘掉的东西,全给我捡回来!
十日后,我要看到一群饿疯了的虎狼,而不是一群披着朱胄的绵羊!听清楚没有?!”
“吼!诺!!!”
回应他的是更狂暴的嘶吼和刀枪顿地的轰鸣!
陈到不再言语,转身走下点将台。
火光将他离去的背影拉得很长,融入校场边缘的黑暗之中。
身后,是如同熔炉般炽热、肃杀、蓄势待发的白毦兵阵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