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。
“明松暗紧。表面上不加围困,但多派游骑斥候,广布耳目。我要知道,从东门进出的一只老鼠,是公是母!”
“谨遵丞相令!”
军议散去,诸将各归本营安排。
高地上,只剩下诸葛亮与陈到。
寒风拂动诸葛亮的须发,他望着长安,轻声道:
“叔至,你说司马懿,看穿此计了吗?”
陈到沉默片刻,回道:
“以司马懿之能,未必看不穿。但看穿了,又能如何?”
他目光冷峻。
“他若主动放弃东门,封死出路,便是自绝生路,城内人心顷刻瓦解。”
“他若留着东门,便不得不分心防备来自背后的暗箭,以及……洛阳可能射来的冷箭。”
“这是阳谋。”
诸葛亮颔首,叹道:
“是啊,阳谋。他只能在这局中,与我对弈下去。就看是长安的城墙先垮,还是洛阳的耐心先尽,又或者……是他司马仲达自己的心,先乱。”
长安城头,司马懿也注意到了蜀军诡异的布局。
他凝望着那毫无阻碍的东门方向,久久不语。
郭淮在一旁,疑惑道:
“太傅,诸葛亮为何独留东门?莫非有诈?”
司马懿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。
“诈?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。”
“他给我留了一条路,一条看似生,实则九死一生的路。”
他回身,看向洛阳方向,眼神幽深。
“也是在告诉洛阳城里的某些人,我司马懿,还有‘出来’的可能。”
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。
“传令,东门守军不得松懈,严查出入。另外……多派细作,留意洛阳来的任何消息。”
“是。”
郭淮领命,心中却是一沉。
他明白,真正的较量,早已超越了城墙攻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