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下它缩成一团的身子!
“就是那!”
压缩板还在往前逼,影子一号已经开始“哀鸣”,边缘都快散成黑雾了。麻薯咬咬牙,“拼了!”它把全身灵气都灌进新炼成的爪刃里,连那点平时不听话、总爱电自己爪子的紫电,也强行拽了过来,爪刃瞬间裹上一层滋滋作响的紫光。
“刺啦——砰!”
爪刃划过有机玻璃,发出刺耳的声响,一道口子瞬间裂开,麻薯借着压缩舱的推力,像颗裹着垃圾的小子弹,“嗖”地从口子里射了出去,在空中翻滚了三圈,“啪嗒”一声摔在垃圾车顶盖上,四脚朝天,肚子上还沾了片烂菜叶,活像个刚从泥里捞出来的菜包。
而影子一号,在完成使命后,“噗”地一声散成了黑雾,慢悠悠飘回麻薯体内,连点“遗言”都没留下。麻薯趴在车顶,惊魂未定,浑身沾满污渍,散发着“垃圾+西瓜皮+霉面包”的混合味,风一吹,味道更冲了。
垃圾车没停,继续轰鸣着前进,钢铁轮子碾过路面,带着它驶向未知的终点站。麻薯甩了甩脑袋,把脸上的菜叶抖掉,欲哭无泪地“吱”了一声:“吱……(亏大了……影子又没了一个……还弄得一身臭……小美要是见了,肯定不抱我了……)”
抱怨归抱怨,它还是赶紧爬起来,爪子死死抓住车顶盖的凸起结构——这车顶一点都不平整,焊接缝隙里还卡着小石子,正好能让它固定身体,免得被风吹下去。
就在它小心翼翼调整姿势时,突然觉得身体里的转化炉动了一下——不是它主动催动的,是自发的!
麻薯愣了愣,仔细感受:垃圾车路过电线杆时,地下电缆散发出的微弱电磁场,像小蚂蚁似的,顺着它的爪子往身体里钻,麻麻的;路过高楼时,玻璃幕墙反射的朝阳初晖,竟然带着一丝极淡的紫气,淡得跟加了十杯水的果汁似的,却真的被转化炉吸了进去;甚至路过一个信号塔时,一堆杂乱的信息流涌过来,吵得它脑子疼,却也有零星几点能量,被转化炉“捡”了去。
“这也行?”麻薯眼睛一亮,虽然这些能量效率极低,杂质还多,吸收一口跟吃了口沙子似的,但聊胜于无啊!它赶紧趴在车顶,爪子抓牢缝隙,尾巴缠住房檐的小钩子,像块晒干的海绵似的,被动吸收着这座钢铁森林里弥散的杂七杂八的能量,补充刚才消耗的灵气——这大概就是鼠鼠版本的“挂机修炼”吧,就是环境差点,味道冲了点。
一路晃悠了快两个小时,垃圾车终于驶向了市郊的垃圾处理厂,远远就能看见高大的烟囱,还有堆积如山的垃圾。麻薯知道,再不走就麻烦了,处理厂的机器可比压缩舱厉害多了,进去了就是真·鼠饼。
等垃圾车靠近处理厂大门,车速慢慢减慢时,麻薯看准机会,后腿一蹬,“嗖”地从车顶跳了下去,在空中翻了个身,稳稳落在路边的草丛里,草叶上的露水沾在它身上,稍微冲淡了点臭味,却还是难闻。
它探出头,看着垃圾车慢慢开进处理厂,心里松了口气——终于摆脱这“钢铁巨兽”了。可转头一看,周围全是陌生的农田和小路,离家早就远得没边了。
“得靠自己回去。”麻薯定了定神,鼻尖动了动——它觉醒后莫名多了个能力,能闻到小美身上那股“淡淡的洗衣液+零食味”的铲屎官气息,虽然很微弱,但能辨个方向,再加上太阳的位置,应该能找到家。
接下来的归途,堪称“仓鼠版西天取经”,一路坎坷不断。
钻下水道时,刚进去没走两步,就遇上了排水高峰,水流“哗啦啦”地冲过来,差点把它卷走。麻薯死死抱住一根生锈的水管,爪子都抠白了,心里喊得嗓子发紧“小美救我!我再也不瞎跑了!”,直到水流变小,才敢慢慢往前挪,出来时,身上又多了股下水道的腥臭味。
翻小区围墙时,刚爬上墙头,就被墙下的看门狗发现了。那狗“汪汪汪”叫得跟炸了锅似的,猛地扑过来,麻薯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从墙上跳下去,一路狂奔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连颊囊里的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