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薯蜷在小美给它铺的法兰绒毛巾里,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,小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鼓,还时不时咂咂嘴,梦里的日子简直是它修真鼠生的巅峰——它不再是欠着一屁股债、连跑出去都要靠垃圾桶的“负鼠”,而是坐拥怪老头整个垃圾堆的“废品王”,身后堆着比它还高的符箓废纸和聚灵碎玉,龟爷坐在旁边的玉枕上,手里拿着半张符纸给它讲“上古修真史”,阿肥则蹲在它脚边,用肉垫轻轻给它捶腿,嘴里还念叨“鼠爷,力道够不够?不够我再加点劲!”,连平时爱跟它抢食的多嘴,都叼着肥美的面包虫干,恭恭敬敬递到它嘴边。
正梦见自己要咬面包虫,一股难以抗拒的香气突然飘了过来——前调是面包虫干的鲜,中调是灵植碎末的清,尾调还带着点甜甜的奶味,直接把它的魂儿从梦里拽了出来。
麻薯猛地睁开眼,迷迷糊糊晃了晃脑袋,先看见的不是熟悉的旧笼子,而是一圈锃亮的金属栏杆,栏杆之间的缝隙窄得它连爪子都伸不出去,门中间还嵌着个闪烁着绿光的数字键盘,活像个迷你版的银行保险柜。
再往上看,小美正拿着个银色勺子,小心翼翼地从栏杆缝隙里伸进来,勺子上沾着米白色的膏体,香气就是从这膏体里飘出来的。“麻薯,醒啦?快尝尝这个!”小美语气温柔,指尖还轻轻碰了碰栏杆,眼神里却藏不住“这回你插翅也难飞”的决心,“这是宠物医生推荐的高级营养膏,专门给受惊的小宠物补身体的,给你压压昨天的惊。”
麻薯咽了咽口水,凑过去舔了一大口——味道是真不错,比它平时吃的瓜子仁还香,顺着喉咙滑下去,肚子里暖暖的。可没等它舔第二口,注意力就全被这新笼子勾走了,它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金属栏杆,“哐当”一声,栏杆纹丝不动,反而震得它爪子发麻。
“吱?(这啥玩意儿?铁处女豪华版?比怪老头的垃圾桶还结实!)”麻薯不死心,又把爪子收回来,调动体内仅剩的一丝紫电,往爪刃上裹——上次划垃圾车观察窗还挺管用,这次说不定能行!结果“滋啦”一声,紫电撞在栏杆上,只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白痕,反作用力还把它弹得往后退了两步,爪子麻得半天动不了,疼得它“吱吱”叫,心里直呼“完蛋!鼠身自由彻底没了!”
瞬间觉得嘴里的营养膏不香了,连肚子里的暖意都凉了半截。
可屋漏偏逢连夜雨,还没等它接受“被关保险柜”的事实,两道催命似的意念突然同时钻进它脑海里,跟约好了似的,一前一后,把它的心情砸得更沉。
先是玄爷的意念,沉稳中带着点好奇,慢悠悠飘过来:“小友,昨日听闻你远游一趟,从城外垃圾处理厂一路返回,想来收获颇丰?老夫之前给你的‘灵气分期贷’,今日也该结算一部分利息了吧?另外,你身上似沾了些符箓的残余气息,颇为奇特,不像是寻常修真者用的符纸。”
紧接着,阿肥的意念就跟炸雷似的,咋咋呼呼闯进来:“喵!(小耗子!听说你昨天出去浪了?还跟垃圾车飙了一路?居然没被压成鼠饼,命挺硬啊!)既然活着回来了,那我的账可得好好算算了——上次救你从猫爪底下跑出来的‘救命费’,你失踪我跟着小美找半天的‘精神损失费’,还有前几天帮你拍死两只咬你尾巴的小虫子的‘劳务费’,加起来,你得给我买个最新款的电动逗猫棒!会发光、会转圈的那种!”
麻薯趴在笼子里,看着眼前坚不可摧的金属栏杆,再感受着脑海里两个债主的“催命符”,只觉得悲从中来,差点把刚才吃的营养膏吐出来。但转念一想,自己可是经历过垃圾车压缩舱、从观察窗射出来的“硬核仓鼠”,心理素质早就今非昔比了,这点小危机,不算啥!
它赶紧定了定神,用意念回应,努力让自己的“声音”显得底气十足,一点不慌:“吱!(二位爷稍安勿躁!小子昨日确实得了点奇遇,偶得些许……上古符箓残片!虽然灵力有点逸散,但上面的纹路很特别,研究价值极高!愿以此抵偿部分债务,您看怎么样?)”
说着,它小心翼翼地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