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我几乎是想也不想,手中那柄一直震鸣不休、染血的绣春刀猛地向上格挡!
铛——!
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,火星四溅!
一股巨大的、冰冷的力量从刀身传来,震得我整条手臂发麻,连连后退数步才勉强站稳。
虎口崩裂,温热的血顺着刀镡流下,滴落在那些森白的骸骨上。
诡异的是,那血液一接触到我手中的刀身,竟仿佛被吸收了一般,刀身上暗沉的血垢似乎亮了一瞬,那悲鸣声陡然转为一种低沉而愤怒的嗡鸣。
对面的身影微微一滞,模糊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惊疑不定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,又猛地抬头盯住我,或者说,盯住我手中那柄饮了我血的刀。
“你的刀……”他声音里的滑腻第一次出现了波动,带着难以置信,“……竟还‘认’你?”
我喘着粗气,心脏狂跳,几乎要撞出胸腔。恐惧依旧存在,但一种更原始的、被逼到绝境的凶戾却猛地从心底窜起。
这刀……这血……这三百年的冤债……
我握紧刀柄,感受着那奇异而愤怒的嗡鸣与我血脉隐隐相连的感觉,猛地抬起头,看向那模糊的鬼影。
“它认的不是我,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,却带着一种自己都不明白的冰冷和决绝,“它认的是——”
“血债血偿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