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巨大的、绝非任何已知生物所能留下的爪印!
那爪印深陷入石,带着某种可怕的撕裂感,边缘锋利扭曲。更令人作呕的是,爪印的边缘和洞壁之上,沾满了粘稠的、仿佛具有生命般缓缓蠕动着的——黑色黏液!
与地宫之门上滴落的一模一样!
消息被严格封锁,但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,在参与封锁和搜索的士兵中间蔓延。
我被严密“保护”在一处临时指挥部里,手腕上打着点滴,左臂伤口被重新包扎。几个面色极其凝重、肩章显示级别不低的人坐在我对面,房间里烟雾缭绕。
桌上,放着几张刚刚冲印出来的照片——山洞爪印的特写,那黑色的黏液在闪光灯下反射出油腻邪异的光泽。
“裴先生,”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负责人开口,声音沙哑,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震惊,“你之前提到的‘地宫’、‘煞气’、还有那个萧彻……请你,再详细地说一遍。把所有你知道的,关于三百年前的事,关于那个地宫,全部告诉我们。”
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照片那狰狞的爪印上。
“那东西……到底是什么?它跑出来了吗?”
负责人手指点着照片上那扭曲狰狞的爪印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烟雾在惨白的灯光下盘旋,房间里落针可闻,所有人的目光都沉重地压在我身上。
那爪印……那黑色的黏液……它们从地宫里出来了?
我喉咙干涩,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和恐惧。先祖陆绎的绝笔、镇邪司百具骸骨的悲壮、萧彻的疯狂、还有那扇门后无尽的黑暗与猩红眼眸……无数画面在我脑中疯狂冲撞。
“那不是……普通的野兽。”我开口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“甚至,可能不是我们认知中的‘生物’。”
我看向那位负责人,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保持镇定:“三百年前,嘉佑年间,京师确实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‘妖氛蔽空’之灾,并非民间谣传。当时的镇邪司,并非邪教团伙,而是真正处理此类事件的秘密机构。我的先祖,指挥使陆绎,率全体部下,以自身精血和魂魄为引,布下‘九幽镇魔大阵’,才暂时将那灾祸的源头——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极致的‘煞气’凝聚点,或者说……一个连接着某种可怕存在的‘魔穴’——封印在了煤山地底。那就是地宫的核心。”
房间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吸气声。
“镇邪司成功了,但代价极其惨重。所有参与布阵的人,都遭受了强大的魔气反噬,身体异变,状若妖鬼。而当时的皇帝……”我顿了顿,感受到先祖手札中那冲天的怨愤,“陛下恐惧了。他怕这些非人非鬼的功臣失控,怕魔气泄露,更怕这桩不光彩的秘密曝光。于是,他密令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,萧彻的先祖萧远,以剿灭妖邪为名,将留守镇邪司、已是强弩之末的重伤员……全部诛杀于此,也就是你们发现的那片尸坑。他们心口的绣春刀,部分是自戕以完善阵法、避免魔化,部分……则是来自曾经的‘同僚’。”
这段被掩埋的历史带着血腥味弥漫开来,几位负责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“萧家,作为当年的执行者,似乎从镇邪司的‘遗产’和那些被封印的力量中看到了别的东西——一种可以掌控的、强大的力量。他们研究了整整三百年,处心积虑想要打开地宫。萧彻接近我,就是因为我是陆绎的直系后裔,我的血,或者我身上传承的东西,是开启地宫的关键‘钥匙’。”
我的目光落回那爪印照片上:“地宫里面封印的,根据先祖手札提示和玉佩地图的警告,是能污染龙脉、冲击紫薇的极致煞气源头。它可能没有具体的形态,也可能……会根据外界的影响,凝聚成某种可怕的、我们无法理解的怪物。那爪印,那黑色黏液,很可能就是泄露出来的煞气凝聚物,或者……是地宫深处真正可怕存在的‘触须’、‘爪牙’。”
我抬起头,看向提问的负责人,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:“它可能还没有完全出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