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肝胆俱裂,狂吼着挥刀扑来,势若疯虎。
萧彻侧身避开刀锋,左手五指如钩,精准扣住其持刀的手腕,猛地发力一拧!
“呃啊——!”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凄厉惨叫响起。
长刀脱手。
萧彻右手接住下落的长刀,刀光顺势一划!
一颗满含惊骇与不甘的头颅冲天而起,鲜血如泉喷涌。
无头的尸身晃了晃,重重砸倒在地。
首领毙命,负隅顽抗的护卫们瞬间士气崩溃。
战斗迅速接近尾声。剩余的护卫被绣衣使们毫不留情地清理干净。
峡谷内,尸横遍地,血流潺潺,浓郁的血腥气几乎凝成实质。火把掉落在地,燃烧着,映照着满地狼藉和冰冷的兵刃。
萧彻丢开那把夺来的长刀,走到那两辆覆盖着厚帆布的货车前。
他伸出手,猛地扯下帆布!
火光下,车厢内的事物显露出来——
并非预想中的连发弩或投石机组件。
而是一尊尊以黑布包裹、形态狭长的物件,以及一口口密封的、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铁箱。
萧彻瞳孔微缩。
他挥刀挑开一个铁箱的锁扣,掀开箱盖。
里面是整齐码放的、一枚枚形制奇特、薄如蝉翼、边缘闪烁着幽蓝光泽的——
蝶刃。
数量之多,远超之前任何情报所示!
而另一辆车上那些狭长物件……
一名绣衣使割开黑布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那竟是十余具已经组装完毕、弩机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——
连发弩!
并非零件,而是即刻便能投入使用的杀人凶器!
萧彻的目光落在那些连发弩和堆积如山的蝶刃上,脸色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,明暗不定。
晋王……竟如此迫不及待了么?
他猛地转身,声音比峡谷的夜风更冷:
“清理现场,所有尸体就地掩埋。车辆武器,全部带走,一件不留。”
他的视线扫过那些狰狞的杀器,最终望向晋王封地的方向,眼底深处,风暴骤起。
这场伏击,截下的不是野心,而是已然出鞘的毒刃。
落鹰峡内,血腥味浓重得化不开。火把噼啪燃烧,映照着满地狼藉的尸首和那两辆仿佛来自幽冥的货车。
萧彻的命令一下,残存的绣衣使立刻无声行动起来。拖拽尸体、挖掘浅坑、清扫血迹……一切都在一种压抑的沉默中进行,高效而冷酷,如同某种冰冷的机器在运转。
萧彻却并未再看那些尸体一眼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两辆货车上,更准确地说,是车中那些远超预期的、已然成型且数量庞大的杀器。
他走近些,指尖拂过一具连发弩冰冷坚硬的弩身。弩机结构精巧至极,透着一种纯粹的、为杀戮而生的冰冷美感。他又拿起一枚蝶刃,薄如蝉翼的刃身在火光下流转着幽蓝的毒光,轻轻一振,便能发出细微的、令人心悸的嗡鸣。
这不是粗制滥造的试作品,而是经过千锤百炼、可以立刻装备军队的凶兵。
晋王的准备,比他预想中更为充分,也……更为急切。
“大人,”一名负责清点记录的绣衣使百户上前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“连发弩十五具,配套弩箭三千支。蝶刃……不下五千枚。另有……”他顿了顿,指向那几个密封的铁箱,“箱内是提炼好的麻痹毒素,份量足以……污染一条小河。”
每报出一个数字,空气中的寒意便重一分。
这些武器若真被运抵晋王封地,装备其蓄养已久的私军……
萧彻眸中的风暴无声凝聚,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棱。
他沉默片刻,忽然伸手,从那名百户手中拿过记录物资的素笺。又取过方才从唐显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