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,低声道:“大人,必须制住他,但不可伤及太子身体!”
沈墨卿何尝不知。太子若死,国本动摇;但若任由这邪物肆虐,大夏将亡于无形之间。
正当僵持之际,一阵悠扬笛声忽然从远处传来。太子的动作微微一滞,眼中闪过一丝混乱。
“老东西,阴魂不散。”太子咬牙道,那声音突然变回稚嫩童声,“救我...好痛...”
是真正的太子意识在挣扎!沈墨卿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绣春刀如闪电般劈向太子手中的奇形匕首。
刀匕相击,迸出火花。太子后跃数步,眼神再度变得冰冷:“冥顽不灵。”
更多被控制的禁军扑来,与忠诚的卫士战作一团。现场一片混乱。
突然,一支羽箭破空而来,精准地射中太子手中的匕首,将其击落。众人抬头,只见残破的宫墙上,蛾教教主迎风而立,玉笛在月光下泛着幽光。
“孽徒,竟敢窃取圣体!”老妪怒喝,笛声再起,更加急促尖锐。
太子抱头惨叫,身体不自然地抽搐:“老不死的!你阻不了圣蛾降临!”
沈墨卿见状,心知这是唯一机会。他弃刀扑上,用特制的牛皮绳将太子双手反剪缚住。林十二迅速上前,将一道符纸贴在太子后颈的金属线上。
太子剧烈挣扎,力大无比,眼中光芒明灭不定,时而狰狞可怖,时而流露出孩童的恐惧。
“父皇...救我...”太子突然哭喊,声音恢复常态,“寰儿好痛...”
皇帝心如刀绞,几乎要上前,被林十二拦住:“陛下不可!这是邪物的诡计!”
果然,太子瞬间又变回那非人模样,狂笑道:“亲情真是最好利用的弱点!”
蛾教教主从墙头跃下,步履如飞完全不像老人。她检查太子后颈,面色凝重:“圣蛾卵已植入髓腔,若强行取出,太子性命不保。”
“有何解法?”沈墨卿急问。
老妪沉默片刻:“唯有找到母蛾,杀死它,所有子卵才会失效。但母蛾必定藏在...”
话未说完,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从皇宫西北角传来。火光冲天中,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振翅而起。
“...那里。”老妪苦笑,“它已破茧了。”
沈墨卿当机立断:“林十二,你保护陛下和太子去安全处。教主,请你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老妪摇头:“我年事已高,不是母蛾对手。但有一人可助你——”她指向东南方,“去找萧彻,他知晓对付蛾教的一切。”
萧彻?沈墨卿心中一震。那是三年前因违抗皇命被革职的前锦衣卫同知,据说已隐居山林。
“为何是他?”
“因为他是唯一从母蛾巢穴生还的人。”老妪意味深长道,“也是我的师弟。”
情况危急,不容多问。沈墨卿吩咐禁军统领固守待援,自己则快马加鞭直奔东南。
京城已乱成一片,街道上随处可见行为怪异的人——有的眼神空洞如傀儡,有的则疯狂攻击他人。蛾教的蜕变显然已在全城蔓延。
出城途中,沈墨卿数次遭遇袭击。这些“蜕变者”力大无穷,不知疼痛,唯有破坏后颈才能使之停止行动。
黎明时分,沈墨卿终于找到萧彻隐居的山中小屋。令他惊讶的是,小屋外布置着奇特的装置,周围散落着数具蜕变者的尸体。
一个独臂男子正在擦拭长刀,见沈墨卿来,头也不抬:“终于来了。比预计的晚了两刻钟。”
沈墨卿下马:“萧兄知道我要来?”
萧彻抬头,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令人心惊:“从晋王开始动作那天,我就在等这一天。”他站起身,左袖空荡荡地飘荡,“母蛾苏醒,天下大乱。是时候做个了断了。”
“你为何...”
“三年前我违抗皇命,是因为发现先帝已被蛾教控制。”萧彻冷笑,“晋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