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整个社区。
半透明的结界升腾而起,薄如蝉翼,却坚不可摧。
一只正欲飞入的蚊虫撞上屏障,瞬间被弹开,连一丝波澜都未激起。
“这……这是真正的‘净土之域’!”萧清雪立于高楼之巅,寒霜剑在鞘中轻鸣,她眸光微闪,声音竟带了一丝颤意,“他竟真的用九亿巨资、三件国宝级文物,炼出了一方能庇佑万民的护界神碑!”
不止是防御。
更惊人的是,护界碑底部悄然延伸出无数根须状的灵脉触手,如同活物般钻入地底,开始吞噬城市深处积压百年的污秽之气——工业废气残留、地煞阴流、怨念残魂……这些常人无法感知的“毒”,正被缓缓净化,转化为稀薄却纯净的灵气。
一位常年哮喘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窗前,深吸一口气,浑浊的眼中突然泛起泪光:“我……我能好好呼吸了!三十年没这样过!”
消息如野火燎原,一夜之间传遍周边街区。
第二天清晨,香火袅袅升起。
居民们自发带着供果、蜡烛,在护界碑前焚香祭拜。
有人跪地叩首,口中喃喃:“活菩萨碑啊……真是救苦救难的神仙留下的。”
孩童绕碑嬉戏,老人盘坐吐纳,连流浪猫狗都懒洋洋趴在碑影下,毛发间竟隐隐泛起微光。
李秘书拿着舆情报告走进办公室,语气复杂:“陆总,全网热搜前十占了七条,‘衍园护界碑’成了新晋网红打卡地。但……也有麻烦。”他顿了顿,“国际文物保护组织联合十三国学者发表联合声明,称您‘以修行为名行毁灭之实’,要求联合国介入调查。昆仑山那边也来了信,语气很冷。”
陆衍靠在椅背上,指尖轻轻敲击扶手,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。
那些所谓的“文明守护者”,只知跪拜古物,却看不见人间疾苦;他们珍视的是历史的皮囊,而非生命的重量。
“他们要闹,就让他们闹。”陆衍淡淡道,“等他们亲眼看到一座城因这块碑而重生,自然会闭嘴。”
萧清雪悄然走入办公室,眉宇间仍有疑虑:“你用佛首炼器,哪怕是为了除邪,也是逆天之举。昆仑长老最重礼法,若认定你亵渎圣物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陆衍抬眸,目光如电,“他们修的是清净无为,我修的是人间烟火。若连百姓冷暖都护不住,谈何超脱?若连一方安宁都守不了,还妄想飞升成仙?荒谬!”
他站起身,走向落地窗前,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,声音低沉却坚定:
“这世道,不是谁念几句经、打几天坐就是高人。真正的修行,在于担当,在于抉择,在于敢把世人唾骂的事扛下来,只为多救一人。”
沈博古站在门外,听着这番话,久久不语。
他曾以为陆衍是个疯子,拿钱不当钱,拿文物当柴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