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年前那个夭折的七弟,大姐总说他没死,只是"藏进数字里了"。
"姐!"七七抓住她手腕时,烙饼钳已经悬在煤气灶上方三十秒。铁钳顶端泛着不祥的暗红色,而大姐正试图把钳子送进自己嘴里,像要给某个看不见的人喂食。
后院的槐花树影投在墙上,像无数挣扎的手臂。大姐坐在树根旁,突然安静得可怕。她摸着自己皲裂的手掌,那些深深浅浅的裂纹里嵌着陈年面粉,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地图。
"老七啊。"她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,"姐这病...是不是像厨房的老鼠?歇两天就出来啃你的账本。"她笑起来时露出沾着韭菜的牙缝,"其实老鼠才聪明,知道什么时候该躲进洞里。"
七七发现她鞋尖沾着泥。明明从凌晨到现在没出过厨房,那泥土却新鲜得能掐出水来,像是刚从某个深夜的田埂跋涉而来。他突然想起母亲说过,大姐第一次发病那晚,赤脚走了十里地,说要去"给月亮梳辫子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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