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板,忽然想起小时候姥姥骂街最爱说的一句话: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那时她不懂,还追着问姥姥:“那可恨之人呢?”
姥姥冷哼:“可恨之人活该可怜。”
现在她懂了——
懂了三姐为什么抱着孩子跪走廊那天,群里七个姐妹同时装死;
懂了为什么自己刚敲出“三姐她……”就被人私心按下去;
更懂了原来“可怜”不是通行证,而是盖在脸上的戳,
戳一盖下去,别人就能心安理得地踩着你走过去,
还要回头啐一句:谁让她自己不争气。
七七把被子拉到下巴,像给自己盖一张小小的白旗。
她决定以后母亲体检、弟弟买房、谁家老人咽气,
一律不再@三姐。
不是报复,是省得再听见那句“你们谁出来拉我一把”——
她怕下一次自己会脱口而出:
“活该,谁让你先伸手。”
黑暗里,她轻轻骂了一句,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:
“三姐,你赢了,
你把我们最后一点愧疚也磨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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