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,可咱懂地、懂人、懂数字,这就够了。”
如今四姐六十有六,走路带风,手机里是各种App:气象、期货、油价、土壤墒情……她给六个妹妹每人在城里首付了一套小两居,合同写她们的名字,自己却还住在加油站旁那间三十年的老平房里。她说:“我守的是泵,也是根;泵一响,我就踏实,根一深,咱家就倒不了。”
夜色降临,加油站的霓虹灯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篝火,照亮进城的、出关的、跑生活的车轮,也照亮四姐那双笑眯眯的眼睛——那里头,一半是精明,一半是慈悲;一半写着“赚钱”,一半写着“顾家”。相生相惜,原来不仅是对妹妹们,也是对这片土地、对这一路烟火、对自己不肯服老的余生。
“佩服”这两个字,在七七心里是有重量的。
她不像别人那样,把“我服了你”挂在嘴边当口头禅;她把这句话藏在每一次回头、每一次沉默、每一次偷偷学四姐的动作里。那种佩服,像春雨落进旱地,表面看不见,底下根须早已悄悄爬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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