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对了下翅尖。
再大一点,七七患上失语症,整整半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母亲急得掉眼泪,父亲却只是每天清晨把自行车后座换成一块平整的松木板,载她去河堤。他吹口哨,声音低而短,像某种水鸟,七七便知道——“今天涨潮,有鲫鱼跳滩”。她拎着小铁桶跟在后面,光脚踩进浅泥,父亲每挥一次网,她就提前半秒弯腰,伸手在空气里一抓——那尾银亮的鱼果真“扑通”一声落进她的桶。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压成薄薄一片,轮廓却严丝合缝,像同一把剪刀裁出的纸。
高考那年,父亲被派去外地修水库,通信靠一封半月步行的绿皮信。信里从不提思念,只写——
> “今日合龙,用你去年晒的野菊花泡水喝,喉不痛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