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高考填报志愿,她把所有“室内设计”“木材科学”“家具工程”圈成红色,摆在父亲面前。父亲沉默半晌,只问一句:“确定了?”七七点头:“我想让中国的木匠,也能做出传三代的椅子。”父亲拍拍她的肩,力道重得像在钉一颗看不见的榫。夜里,七七路过父母房门,听见母亲低声问:“真舍得让她学这个?又苦又累。”父亲的声音沙哑却笃定:“孩子心里有一把尺,她自己已经会量了。”
如今,七七在大学的工作室里,操作着比父亲作坊更先进的数控机床,却依旧把那把鸟刨包着软布,放在工具箱最上层。她画图纸时,总先留一条2毫米的“呼吸缝”,像父亲教的那样——木头会呼吸,日子也会。每逢假期回家,她仍习惯先扫刨花,再把自己这学期做的小件摆在父亲的案台上。父亲一个个拿起来看,用指腹摸接缝,偶尔“嗯”一声,那声“嗯”就是他们之间最隆重的颁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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