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角挤出两条熟悉的纹路——当年偷用外婆铁锅,被油星子烫出来的疤,如今倒成了资历。
老三是姐妹里最怕冷的,却站在天井不肯走。那里原先搭过葡萄架,如今只剩几根枯藤,像谁随手撇下的括号,把童年的笑声都括在了里面。她蹲下去,拨开碎瓦,竟找到半颗玻璃珠——自己七岁那年输给小男生的那一颗。她攥在手心,珠子硌得生疼,她却突然有了主意:“把这井收拾出来,夏天卖冰镇酸梅汤,井拔的,比冰箱有灵魂。”
老四拿着卷尺到处量,嘴里念念有词:“大厅摆六张四人桌,两张圆桌,留一条过道刚好八十公分,不会碰肩。”她当年是数学课代表,如今成了姐妹们的人形计算器。量到窗边,她忽然停住——窗台边缘刻着一排歪歪扭扭的横线,最顶端那条旁边写着“七七 11岁”。她回头冲老七喊:“你当年到底偷吃了多少碗米饭?蹿得比笋子还快!”
老五举着手机在角落找信号,意外刷到一条旧微博:【1998年,我和六妹在这家店门口拍过一张合照,老板送了我们一瓶汽水。】她猛地抬头,发现天花板还留着那枚生锈的吊扇,扇叶上缠着一条褪色的彩带。她眼眶一热,把屏幕往姐妹们眼前一杵:“看,我们早就来过,只是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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