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吧。那一刻她终于承认,想母亲了,想父亲了,不是洪水猛兽,只是一条细细的线,从她的心口出发,穿过一千二百公里的地图,系在他们家门把手上——风一吹,线就颤,两端的人都能同时听见那极轻极轻的“叮铃”。
而铃声响起时,她就知道,自己正被爱着,也正在爱着。
七七想写弟弟,弟弟多像哈利波特。
她趴在宿舍上铺,把台灯扭到最暗,像怕惊动谁似的,笔尖刚碰到纸,弟弟的脸就自动浮出来:额前那撮头发总是不管不顾地翘起,活像哈利波特额前那道闪电形的疤——只不过弟弟的疤不在皮肤上,而在空气里,走到哪儿都自带风向,谁见了都要伸手去压一压,结果越压越翘,像故意跟全世界作对。于是七七第一句就写:“弟弟的刘海是叛逆的扫帚,起飞从不申请航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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