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上,吐出一口,烟雾在冬日里凝成一条白线:“你工作忙,大爷知道,可你奶的时间是按‘顿’算的——她吃一顿少一顿,睡一回少一回。上回你姑带她去医院,她半路扯着车门不下来,说‘我得回家,卞卞万一今天来呢?’”
卞随终于开口,嗓子发干:“我周末轮休,原来打算……打算去试婚纱。”
大爷没接“婚纱”俩字,只是用烟杆敲了敲鞋底,敲出一撮灰:“婚纱穿一次就收箱底了,你奶要是没看着你穿,她能把遗憾带进棺材。你穿着婚纱来给她瞧一眼,她哪怕第二天闭眼,也带笑。”
说完,他起身,从兜里摸出一把磨得发亮的钥匙,塞进卞随手心:“这是后院小门的钥匙,你奶给你留的。她说你小时候怕走大门,说门槛高,总磕腿,就偷偷在后墙开了一道小门,如今你长高了,那门却还在。你哪天回来,别敲门,自己开,让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你,像从前你放学蹦跶着扑她怀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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