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 地掉在地上，水洒在牡丹花盆里，那些盛开的牡丹突然合拢了花瓣，像是害羞似的。她悄悄捏了个龙诀，发髻上的珍珠钗发出微弱的光芒，把周围的水汽都凝聚成细小的水珠，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—— 这黑袍人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了，带着东海深处的阴寒，像是从海底的沉船里爬出来的。
李靖刚从演武场回来，手里还提着把沾着露水的长枪，闻言立刻把哪吒护在身后，枪尖对准黑袍人：“阁下是谁？擅闯李府有何目的？” 他袍角的虎头纹突然活了过来，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，把地上的水珠都吸了进去，发出 “咕噜咕噜” 的声音。
黑袍人似乎没看到对准自己的枪尖，慢悠悠地抬起手，摘下了兜帽。露出的脸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—— 那根本不是人的脸，而是张用珍珠和珊瑚拼起来的面具，左眼是颗黑珍珠，右眼是块红珊瑚，嘴角还镶着片银色的鱼鳞，笑起来时会发出 “咔哒咔哒” 的响声，活像个会动的贝壳。
“在下墨渊，” 面具人弯腰行了个古怪的礼，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，“来自东海龙宫，特来告知李将军一件关于令郎身世的大事。” 他说话时，面具上的珍珠突然转了转，映出哪吒惊讶的小脸，眉心的红点在珍珠里显得格外亮，像颗小小的火种。
“东海龙宫？” 李靖皱起眉头，他知道妻子的身份，却从未听说过有叫墨渊的龙宫使者。殷夫人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，指尖在他手心写了个字 “假”—— 这面具人身上的气息虽然像龙宫，却带着股邪气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过，真正的龙族气息是纯净温润的，像初春融化的雪水。
太乙真人不知何时醒了，正抱着酒葫芦偷偷观察，胖手在袖中捏了个法诀，要是对方动手，就用三昧真火给他洗个澡。他注意到面具人腰间挂着个小小的铜铃，铃身上刻着些扭曲的符文，不是龙族的文字，倒像是上古巫族的符咒，专门用来封印灵体的。
“你说你知道哪吒的身世？” 殷夫人往前走了一步，裙摆下的龙鳞若隐若现，“那你说说，他是什么来历？” 她故意放出些龙气，院子里的水缸突然 “咕嘟咕嘟” 地冒起泡，里面的锦鲤全都竖起了背鳍，警惕地盯着面具人。
墨渊面具上的珊瑚眼睛闪了闪，从怀里掏出个海螺，往桌上一放就吹出低沉的声音。螺声里夹杂着些奇怪的话语，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，听得人头晕脑胀。哪吒却突然安静下来，小手抓着李靖的衣角，眉心的红点轻轻颤动，像是在回应螺声里的信息。
“令郎并非凡人，” 墨渊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，带着金属般的质感，“而是混沌青莲的残片所化，身负灵珠之力，本应在鸿蒙海沉睡，却因天道不容坠入轮回……” 他每说一句，面具上的鱼鳞就亮一片，到最后整个面具都闪烁起来，映得院子里像落满了星星。
李靖夫妇脸色骤变，这些事他们虽有猜测，却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说出来。殷夫人的手紧紧攥着裙摆，珍珠钗的光芒越来越亮，院子里的水汽凝聚成小小的水球，悬在空中像一串串水晶葡萄，随时可能砸下来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 李靖的枪尖又往前送了送，枪杆上的木纹突然变得清晰，浮现出些古老的符咒 —— 这是当年昆仑山仙匠刻下的镇魂符，能驱散邪祟，此刻正发出淡淡的金光，把面具人的影子照得扭曲起来。
墨渊似乎没感觉到危险，从袖中掏出卷泛黄的卷轴，放在石桌上慢慢展开。卷轴上画着幅奇怪的画，上面是个被锁链捆着的小孩，周围站着些青面獠牙的鬼怪，最上面用朱砂写着 “灵珠劫” 三个大字，笔画里还渗出些暗红色的液体，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“三百年后，灵珠劫现，” 墨渊指着画中的小孩，面具上的黑珍珠转了转，对准哪吒，“届时天雷会劈碎灵珠，令郎也会魂飞魄散，除非……” 他故意顿了顿，看着李靖夫妇紧张的表情，嘴角的鱼鳞发出 “咔哒” 的轻响，像是在偷笑。
“除非什么？” 殷夫人追问，声音有些发颤。她能感觉到这卷轴上的邪气，那些暗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