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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……” 石矶娘娘的法杖掉在地上,血莲的花瓣还在继续脱落,暗红的光越来越淡,像没墨的画笔,“我养了三百年的花,怎么会被块糕收买 —— 上次在骷髅山养的月季都比它有骨气!”
哪吒往莲心扔了块紫薯珠,幽蓝光把珠子裹成淡紫的球,往气核中心飘去。紫薯珠炸开的瞬间,甜香混着淡紫的光往气核里钻,那些漆黑的纹路里涌出更多的淡金,把整个莲心都染成了暖黄,像块被糖霜裹住的紫薯糕。
“你看,它其实喜欢甜的。” 哪吒的声音放轻了,本源之火在他掌心凝成只小火鸟,往莲心飞去,“上次在河边救过被污染的鱼虾,它们也喜欢甜的 —— 怨气再重,尝到甜味也会变软,就像再硬的糖块,加热也能化开。”
血莲突然完全展开,黑花瓣落了满地,露出里面淡粉的莲心。气核在甜香里化作颗淡金的莲子,往哪吒手心飘来,像颗巨大的珍珠。周围的怨气被金光染成淡粉,在空中凝成无数只蝴蝶,往西岐的方向飞去,把灰黑的云层都染成了暖黄,像撒了把金沙。
石矶娘娘踉跄着扑向空荡荡的莲座,枯竹般的手指死死抠住鎏金纹路,突然像被抽走魂魄般瘫软在地。喉间先是溢出破碎的呜咽,紧接着转为压抑的啜泣,肩膀剧烈起伏,发间玉簪随着颤抖滑落,银白长发垂落遮住了半张沾满血污的脸。她的道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雾,暗红如梅,却被汹涌的泪水晕染开来,化作深浅不一的淡褐色,露出底下原本素净的月白绸缎 —— 那是她修行千年来,唯一一件未曾沾染过杀伐之气的衣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