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中央,父母目光交汇的路径上。他希望这个“满分的输出”,能像一段完美的代码,驱散系统内的冲突阴霾,带来短暂的稳定和正向反馈。
林景行用餐巾优雅地沾了沾嘴角,目光扫过试卷,如同评估一份枯燥的benchmark报告,语气平淡无波:“达标。保持。注意算法效率。”
然后,他放下刀叉,转向裴栖,进入下一个事务议程:“周末我有几个关键的Vc路演,优先级S。你负责带他进行‘亲子活动’进程。”
裴栖正用银勺小口啜饮着燕窝,闻言眼皮都没抬,冷冷地回敬,话语如同精准的数据库查询结果:“周末日程,我有苏富比顾问预约,画廊新季度KpI评估会议。你承诺的下次‘科技馆’进程,正好兑现!”
“承诺?那只是冗余的临时缓存数据!你当时不也在处理线程?”
“呵呵,林大少的内存管理真是业界标杆!对核心承诺都如此,难怪系统稳定性为负!”
“裴栖!少在这进行无效的线程阻塞!你……”
餐桌瞬间又变成了新的并行冲突战场。
那张鲜红的“100分”试卷,孤零零地躺在餐桌中央,像一个被忽略的输出日志,被溅落的几滴黑醋汁染上了无法清除的污渍。
小林浔默默地、如同执行一个清理任务般,低下头,把试卷小心地折好,收回书包里。那鲜红的分数,此刻在冰冷的逻辑评判和更高的“优先级”面前,显得苍白而可笑,如同一个无效的证明。
第七次重来:小林浔回到了最初的“安全点”——琴叶榕盆栽后的阴影。但这一次,他不再进行任何主动操作。
他只是抱着那个伤痕累累、永远无法复原的魔方,把脸深深埋进膝盖,像一个主动进入“只读模式”的终端,拒绝输入,也拒绝输出。他关闭了所有的情感端口,试图将自己格式化为一段无感的背景数据。
然而,父母的争吵信号依旧如同最高优先级的系统广播,强行写入他的缓存区,内容在循环中不断“优化”,更加直指核心:
“裴栖,你就是个被‘精致利己主义’算法深度优化的产物!脑子里只有你的画廊KpI、你的社交网络节点权重!你这种‘母职模块’,只会产出‘资源消耗型’的残次品!”
“林景行!你除了会写几行冰冷的逻辑、玩弄资本市场的杠杆,你还会什么?!你的‘情感处理单元’根本就是硬件缺失或者驱动未安装!你才是最劣质的、缺乏伦理审查的基因表达!”
“这个家就是个架构失败、资源错配的项目!当初要不是老爷子的声誉权重过高,以及某些外部政治节点的压力,我早跟你离婚了!一秒都不想多耗资源!”
“好啊!那就离!明天就去离!谁不离谁是孙子!”裴栖的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,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决绝,“我早就受够了!受够了你的虚伪!你的滥情!受够了这个没有温度的金丝笼!还有这个…这个永远也捂不热的…拖油瓶!” 最后三个字,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向那个沉默的角落。
小林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即使他捂紧了耳朵,那三个字也清晰地穿透了屏障,刺进了他的心脏最深处。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,浸湿了膝盖处的布料。沉默,也无法带来安宁,只会让伤害的话语显得更加清晰、更加刻骨铭心。
第八次重来。
小林浔甚至尝试了“消失”。他把自己关在衣帽间最深处,躲在挂满昂贵衣物的柜子里,蜷缩在一堆柔软的羊绒毯后面。黑暗包裹着他,昂贵的皮革和樟脑球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。他祈祷父母根本忘记他的存在。
可是,争吵声依旧透过门缝隐隐传来。更可怕的是,他听到裴栖带着哭腔的控诉:“…他看我的眼神…就像看一个陌生人…一个怪物!林景行,这都是你的错!是你不负责任!是你毁了这个家!也毁了他!” 接着是林景行冰冷的反驳:“毁了他的是你!是你这个冷漠无情的母亲!他变成这样,是你一手造成的!”
即使在最深的藏匿处,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