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走了,就直直地冲到顾年身边连珠炮似的蹦出一连串问题:“刚刚那人谁呀,你怎么认识这么有钱的人?”
“不认识。”顾年随口敷衍着往屋里走去。
少女见状跑到他面前一伸手拦住了他,竖起眉毛高声道:“骗谁呢你,快点老实交代,不然我就告爸妈说你在外面不学好当有钱人的狗腿子……”
“吵死了。”
收起了刻意装出的乖巧,此刻的顾年瞧着竟有几分阴郁。
顾年低下头,清亮的嗓音不知为何变得喑哑:“顾浅,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演什么兄妹情深的戏码,你最好识相点不要来惹我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
生平第一次见到顾年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,顾浅一时间有些被他吓到了。回过神来后她不禁恼羞成怒道:“好啊顾年你个白眼狼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吧?你竟然敢这样凶我,我要告诉爸妈,让你滚出我们家去!”
这些话顾年从小到大也不知听了多少回,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现在他已经听得麻木了。顾年冲着她微微一笑,柔声道:“你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,从小到大只会用这一句话威胁人。”他拍拍顾浅的头,这本是个亲昵的动作,但顾浅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,顾年的声调越发地柔和:“我说了,不要惹我生气,乖一点好吗?”
看着顾年嘴角勾起的笑,顾浅这回是真真切切的被吓到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。
见状,顾年不再理她慢慢地走进了屋里。在迈过楼梯拐角的时候,他的脑袋诡异地往旁边偏了一下。顾年连忙伸出双手扶着脑袋:“好险好险差点又掉了……”
——
晚上顾年的父母回到家,听顾浅说顾年回来了,都觉得有些奇怪。
顾妈妈上楼去,直接推开了顾年的房门:“年年你怎么这时候回来,不是说要在市里打暑期工嘛?”
这时的顾年正拿着一张纸专心地裁剪着,在顾妈妈进来的时候他神色自然地将裁剪好的纸人夹进书册里:“快开学了,我回家拿点东西。”
“你这嗓子怎么哑成这样,感冒了?”顾妈妈听他说话的声音不对,有点担心:“我去给你拿点药来。哎呀你这孩子真是不会照顾自己。”
“不用了妈。”顾年拉住她,深深地望了她一会儿后才笑着道:“我没生病,变声期都这样。”
顾妈妈戳了下他的的脑袋:“你就给我贫嘴吧,人还有两次变声期呢,当妈不懂是吧?”
顾年被她这一戳,吓得连忙抱住了脑袋:“哎哟我的娘诶,轻点轻点,脑袋都要被戳掉了!”
顾妈妈全当他在逗自己呢,笑骂道:“纸糊的脑袋呢你,还一戳就掉。好了好了,不跟你瞎扯,你下个学期的学费还够不,不够妈再打点给你。”
“够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顾妈妈道:“难得你回来一趟,今晚妈给你好好做一顿好吃的。”
顾年垂下眼:“我今天坐了一天的车,有点累,晚上不太想吃饭。”
顾妈妈蹙眉:“不是真感冒了吧。”
“没有就是累。”顾年打了个哈欠:“我准备洗洗就睡了,晚上真不用做我的饭。”
顾妈妈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最后道:“那行,你今天早点休息,我明天再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顾年一直目送着顾妈妈离开,才面无表情地书册里拿出刚剪好的纸人,张嘴朝它喷了一道黑气。接着想把纸人往脑门上贴的时候,顾年忽然觉得像是遗漏了些什么,他沉思半晌终于恍然大悟般地一拍手,起身将房门反锁,确定从外面打不开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这下就万无一失了。”
。
房门外,顾浅轻轻地压了一下门把手,往里一推没推动。
她嘀嘀咕咕道:“鬼鬼祟祟的还把门锁了,不知道躲起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。”
她不死心地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屋里有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