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花肉要先煸出油,杏干泡软了去核,焖的时候火不能大,得像哄小孩似的,慢慢熬……”
傍晚的盲盒挑战变成了“百家宴”,街坊们把自家的菜都端了来:张大爷的“酒焖大虾”(虾壳都吮得发亮)、刘婶的“翡翠豆腐”(豆腐嫩得像云朵)、老李的“酱焖茄子”(茄子软得入口即化),连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托人送来了“野菜团子”,用玉米叶包着,透着股清甜味。
胡东东举着个巨大的拼盘,把各家的菜都夹了点,做成“盲盒大团圆”:“这才是最好的盲盒!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口会吃到谁的心意!”他往男人碗里夹了块杏干肉,“尝尝这个,奶奶说吃了能想起最暖的人。”
男人咬了一口,肉的香混着杏干的甜,在嘴里慢慢化开,突然笑了:“我想起我妈总说,做菜和做人一样,得有酸有甜有苦有辣,才叫完整。”他掏出手机,给炎耀看张照片,“我把葱花面的做法教给我女儿了,她才五岁,却学得像模像样,说要做给我吃。”
王铁柱蹲在灶台前,看着满院的热闹,烟袋锅在手里转了又转。“这盲盒啊,”他突然说,“装的哪是菜,是人心。有人用它找回忆,有人用它传手艺,比啥山珍海味都金贵。”
收摊时,胡东东把剩下的盲盒都送给了街坊,每个盒子里都塞了张纸条,上面是小宇写的字:“味道会变,心意不变,老灶台永远等你回来尝。”老太太临走时,往炎耀兜里塞了把杏干:“明儿来我家,教我做你爷的‘紫苏杏酱’,我孙女儿就爱吃这口。”
夜色漫进胡同,菜谱馆的灯还亮着,盲盒的木盒子码在墙角,像堆小小的宝藏。炎耀和炎昭收拾着碗筷,听见三鹅在院里“嘎嘎”叫,低头一看,它正叼着块“魔鬼鸭脖”啃得欢,辣得直甩头,却不肯松嘴,活像个倔强的小孩。
“你看它,”炎昭笑着指三鹅,“跟胡东东似的,越辣越上瘾。”炎耀点头,往灶膛里添了块柴,火光映着墙上的“味道故事展”,每张照片都在笑,每个故事都在发光。
或许“味道盲盒”的意义,从来不是猜中菜名,而是让每个人都明白:生活就像这盲盒,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口是什么味,但只要带着期待去尝,带着心意去做,再酸的柠檬、再辣的鸭脖,都会变成值得回味的暖。
而属于老灶台的盲盒挑战,明天还会继续。谁会来抽下一个盲盒?里面又会藏着怎样的味道和故事?答案,就像灶台上永远冒着的热气,暖乎乎的,让人忍不住想,再凑近一点,再期待一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