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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忙得热火朝天,突然听见“哐当”一声,原来是个男生急着抢串,把砂锅撞得晃了晃,汤溅出来烫了炎耀的手背。“对不起对不起!”男生吓得脸都白了,小宇赶紧拉过炎耀,往他手背上抹牙膏:“没事吧?炎耀弟弟,牙膏能降温。”
炎耀摆摆手说没事,男生却非要多买十串赔罪:“我给全班同学都带点,就当赔礼了!”结果这一闹,来买串的人更多了,都说“老灶台的人实在,烫了手还笑着做生意”。
傍晚收摊时,铁皮桌上的签子堆成了小山。胡东东数着钱,突然跳起来:“咱今天卖了三百多串!比中秋的月饼还火!”小宇往砂锅里添了最后一把柴,说:“汤还能熬,明天再加点牛骨,更香。”炎昭则在旁边记着账,笔尖划过“茼蒿剩三斤”“鱼丸不够卖”,突然抬头笑:“明天得让张大爷多送点鱼糜,不然不够捶的。”
暮色漫进灶房时,四个人蹲在院里分剩下的串。胡东东举着串鱼丸,突然往炎耀嘴里塞:“你尝尝,今天的比昨天的鲜,肯定是老汤的功劳。”炎耀咬了一口,鱼丸的弹混着骨汤的鲜在舌尖散开,突然觉得,这涮串的香里,藏着比味道更暖的东西——是刘婶的豆腐泡,张大爷的牛骨,是学生们的笑脸,还有小宇哥递过来的牙膏,胡东东算错的账,炎昭弟弟续的汤。
灶膛里的火渐渐弱下去,骨汤的余温还在砂锅里打着转。炎耀望着窗外的月牙,突然想起白天那个男生说的话:“吃了老灶台的串,做题都顺了。”或许真的是这样,这烟火里的热乎气,不光能暖肚子,还能让人心里踏实,就像这锅熬不完的骨汤,不管添多少新水,那份香,总在那儿,缠着人,勾着人,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口,再待一会儿。
而明天一早,胡同里大概又会飘起骨汤的香,等着那些惦记它的人,踩着晨光,笑着走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