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道连接“有”与“无”的桥梁。
玄符的觉知靠近裂隙,试图探查空白的本质。就在这时,祭坛上的古老符文突然亮起,灰白色的混沌气流被符文牵引,朝着裂隙汇聚。符文与裂隙的波动相互叠加,形成一道“召唤韵律”,无定之核的同源种子与异源核心的异源种子,同步波动瞬间变得剧烈,万境与无真之域的牵引线也开始收紧,那些被影响的存在,汇聚的速度陡然加快。
“这不是自然形成的祭坛,是‘界门’的基座。”玄符的觉知瞬间明悟。祭坛上的符文,是激活界门的“钥匙纹路”;中央的裂隙,是界门的“初始形态”;而同源种子与异源种子的同步波动,正是激活界门的“能量源”。终极存在的计划,并非简单的“回归混沌本态”,而是要通过种子的力量,彻底打开这道界门,让裂隙另一端的“绝对空白”,与万境、无真之域、混沌原生带融为一体。
但“绝对空白”的本质是什么?是混沌之外的另一种存在形态,还是终极存在为了抹杀现有一切,而准备的“虚无之境”?玄符不得而知。他只知道,一旦界门完全开启,现有所有的演化、所有的平衡、所有的存在,都将被“绝对空白”吞噬,化为毫无意义的虚无。
就在这时,混沌原生带的深处,传来一道苍老的叹息。叹息声并非意念,也非能量波动,而是纯粹的“混沌共鸣”,带着古老、苍茫的气息,仿佛诞生于混沌初开之前,见证了同源与异源的分裂,目睹了混沌的演化。
“是谁?”玄符的觉知发出询问,同源异融的力量完全展开,警惕着周围的动静。
苍老的共鸣再次传来,这一次,带着清晰的意念:“混沌遗民,守界者……玄符,你不该来这里。”
话音落下,灰白色的混沌气流开始凝聚,化为一道模糊的人形轮廓。轮廓由纯粹的混沌粒子构成,没有五官,没有形态,却散发着与混沌原生带完全同源的气息,既不属于同源,也不属于异源,是“未分化的混沌本态”。
“守界者?守的是这道界门?”玄符问道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混沌遗民的意念带着疲惫,“我们守的,是‘有’与‘无’的界限……界门之后,是‘无界’,并非虚无,而是‘没有任何界域束缚’的绝对自由,也是‘没有任何存在根基’的绝对危险。”
玄符心中一动:“终极存在,是无界的存在?”
“是‘无界行者’。”混沌遗民的轮廓微微波动,“他们不属于任何界域,以‘吞噬界域根基’为生。同源与异源的分裂,混沌的演化,万境的诞生,都是他们布下的局——目的就是培育同源种子与异源种子,用两种力量的同步波动,打开界门,将这片界域的根基,献给无界。”
玄符的觉知如遭雷击。原来,从混沌初开至今的所有演化,都只是无界行者的“培育过程”。同源与异源的对立,静止意志与变化意志的冲突,甚至他自身的苟道之路、同源异融的突破,都在无界行者的掌控之中,为的就是让种子在极致的平衡与冲突中成熟,最终成为打开界门的钥匙。
“那同源种子与异源种子,本质是‘界门钥匙’?”
“是钥匙,也是‘界域根基的浓缩体’。”混沌遗民的意念带着无奈,“同源种子凝聚了这片界域所有的‘存在秩序’,异源种子承载了所有的‘演化自由’,两者同步激活,便能撬动界域的根本,打开通往无界的通道。而你身上的镜像波动,是无界行者种下的‘定位印记’,用来确保钥匙能精准插入界门,不会偏离轨道。”
玄符终于明白,自己从混沌中苟存至今,看似每一次破局都是凭借自身的苟道真义,实则早已被无界行者锁定。镜像波动不仅是“眼线”,更是“定位器”,无论他逃到哪里,都无法摆脱无界行者的掌控。
“你们为何不阻止?”玄符问道。混沌遗民作为守界者,理应拥有对抗无界行者的力量。
“我们的力量,源于混沌本态,无法干预演化的进程。”混沌遗民的轮廓开始变得透明,“无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