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请安的样子,温顺得就像从前未发疯的松子,爪子却藏在软垫底下,正等着时机挠出致命的伤。
齐月宾的葬礼定在盈禧堂,按贵妃仪制铺排得周全——白幡从檐角垂到地面,供桌上的蜜饯糕点摆得齐整,连守灵的宫人都换了簇新的素服,可殿里那股子冷清劲儿,怎么都掩不住。香烛燃得旺,烟气裹着纸灰往人脸上扑,呛得人鼻腔发酸。
年世兰立在殿中,一身素白丧服没缀半分纹饰,青丝梳得服帖,只鬓边簪了朵素白梅花。她垂手站着,指腹偶尔碰一下鬓边花瓣,那花瓣沾了点殿里的热气,软塌塌的。恍惚间想起端妃总挂在嘴边的话——纯元皇后爱梅,她这喜好是跟着纯元学的。连那手能引雀停枝的琵琶,也是纯元手把手教的,指尖按弦的力道、拨片起落的分寸,端妃学得分毫不差,从前在御花园弹起时,连皇上都要驻足听半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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