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。
第二日晨起,敬妃换了身水粉色绣兰桂齐芳的常服,领口袖边的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。她亲自去御膳房盯着炖了盅冰糖银耳羹,银吊子里的羹汤晃着柔润的光,甜香漫出来,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活气。她算准了皇上散朝会路过御花园,便端着玉盅在那株百年海棠下候着。春阳透过花叶洒在她鬓边的珍珠上,泛着温润的光,连眼角的细纹都染了层暖,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和。
皇上。她屈膝行礼时,声音恰好带着点怯意,抬眼时睫毛轻颤,像蝶翼沾了晨露。臣妾看今日天暖,炖了些银耳羹给皇上润喉,皇上可要去咸福宫尝尝么?
皇上脚步顿了顿,目光落在她素净的衣襟上——这几年冯若昭总是安安静静的,像幅蒙了尘的画,不争不抢,倒让他忘了咸福宫还有这么个人。有心了。他接过玉盅,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凉,忽然想起刚入宫时,她也是这般怯生生地,递过一块亲手做的绿豆糕,油皮上还沾着她指尖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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