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直,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,怕在高位上应付不来那些纷争,皇上若是提拔他,还得劳烦您多提点着些。”她故意把“应付不来”挂在嘴边,既是顺着他“老实妥帖”的判断,更是不动声色地划清界限——年希尧不是年羹尧,没有揽权的心思,更成不了他制衡自己的棋子,这笔账,他怕是算错了。
皇帝听她这般说,悬着的心倒放下大半,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,指尖划过她柔顺的发丝:“你放心,朕自有分寸。年希尧是个懂规矩的,朕提拔他,也是看他在任上确实能干实事,并非全因你。”他这话半真半假,既有安抚的意思,又藏着几分自得——用一个安分的年希尧,换年世兰继续做他掌心的“宠妃”,稳住年家残余的势力,这笔买卖,划算得很。
年世兰仰头望着他,眼底盛着恰到好处的感激,指尖却悄悄松开了攥着的绣线——好戏才刚刚开始,她倒要看看,这位九五之尊,能凭着这点“算计”,撑到几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