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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!”瓜尔佳氏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扬手就要打下去,“你一个卑贱庶女,也敢妄议宫廷秘事?我看你是被夫婿的事吓疯了,连尊卑规矩都忘了!来人啊!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拖回兆佳府,没有我的吩咐,不准她踏进瓜尔佳府半步!”
两名侍女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就要去拽文鹂的胳膊。文鹂猛地后退,后背撞在冰冷的朱漆柱子上,却依旧梗着脖子,目光灼灼地盯着瓜尔佳氏夫人:“额娘今日若拦着我见阿玛,将来兆佳家出事牵连全府,满门抄斩的罪名,您担得起吗?”
“谁给你的胆子说这话!”瓜尔佳氏夫人气得胸口起伏,正要再骂,书房的门却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鄂敏背着手走了出来,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夕,厅内的喧闹瞬间噤声。他扫过对峙的母女二人,目光最终落在脸色发白却依旧挺直脊背的文鹂身上,沉声道:“你找我,是为了兆佳福凌贪盐运银两的事?”
文鹂见他出来,紧绷的身子骤然一松,忙上前屈膝行礼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急切:“阿玛,女儿刚从兆佳府赶来,查案的人已经开始核对账目,福凌怕当年的事败露,求阿玛想想办法。”
鄂敏皱紧眉头,走到厅中坐下,端过管家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,才缓缓开口:“这事我已知晓。你让福凌稳住心神,我会让人去打点盐运司的李大人,暂时保他无事。但你必须转告他,往后盐运的差事碰都不准碰,安安分分做好本职,否则谁也救不了他。”
文鹂松了口气,正要道谢,却听鄂敏又道:“还有,让福凌把当年私吞银两的账目整理清楚,今晚悄悄送到府里。万一将来真被查到,我也好有个应对的法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