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玉如意重重搁在案上,震得茶盏都颤了颤:“在这宫里、王府里,女人最牢靠的从不是男人的心思。有了孩子,才是一辈子的依靠,往后不管王爷心思在谁身上,元澈总能护她后半辈子安稳。可若一门心思盯着宠爱,哪天失了意,便什么都没了——靠男人活着,才是最无能的活法!”
择澜被震得身子一颤,头垂得更低:“福晋也明白世子金贵,只是……王爷如今连府门都少踏,夜里总宿在书房,福晋心里实在熬得慌,才想着来求娘娘指条明路。”
年世兰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盏沿,语气里的不耐藏都藏不住:“熬不住便自己想办法,求到我这儿来,难不成我还能替她把王爷绑回府?”她呷了口茶,目光扫过择澜瑟缩的模样,话锋更沉,“她该醒醒了——王爷的心若能靠旁人‘支招’挽回,当初也不会一头扎进甘露寺的情分里。与其琢磨留男人,不如好好教元澈读书习礼,将来世子出息了,她这个额娘才真正无人能欺。”
择澜听得一愣,下意识抬头,却撞上年世兰冷厉的眼神,慌忙又低下头。年世兰将茶盏重重放回托盘,瓷盏相碰的脆响在暖阁里格外清晰:“回去告诉甄玉隐,要么守着孩子安分过日子,要么就别怨将来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——我的法子,从不是给贪慕情爱又没骨气的人用的。”
择澜应了声“是”,脚步匆匆退出去,殿门合上时还带着几分慌乱的轻响。暖阁里霎时静了下来,只剩炭火烧得噼啪作响,火星偶尔从铜盆里蹦跳出来,又很快湮灭在灰屑中,像极了那些抓不住的情分与念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