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刺骨。她缓缓扶着桌沿坐下,腹中的微动似在提醒她处境,眼底的寒凉却又深了几分。
皇帝的銮驾终于彻底消失在宫墙尽头,连最后一丝车辙扬起的尘土都落定了。
年世兰立在空荡荡的殿中,方才强撑的温顺尽数褪去,只剩眼底翻涌的寒意。她盯着桌上那套皇帝用过的茶盏,瓷白的釉面还映着殿内的烛火,却像根细刺扎得她心口发紧。
“颂芝,韵芝。”她声音冷得像冰,没有一丝起伏,“把皇上碰过的这些破烂玩意儿,全砸了,找个地方埋得深些,别污了翊坤宫的地。”
韵芝闻言猛地抬头,手里的帕子都松了半截,眼神里满是慌乱无措,嗫嚅着想说些什么,却被年世兰周身的气场压得不敢出声。
颂芝却半点迟疑没有,她比谁都清楚那欢宜香的阴私,更亲眼见着皇上许了“好生养胎”的承诺,转头却用翻牌的冷硬撕碎所有温情。这份绝情,她早已替主子寒了心。她立刻拽住愣在原地的韵芝,低声道:“别愣着,主子的话听见了?仔细伺候着。”说着便率先伸手,将那只皇帝用过的茶盏狠狠掼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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