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奴婢已经核对过贵妃您安胎药的药渣,里面的毒素与草乌头的成分完全同源!”她顿了顿,又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:“更巧的是,领药的太监叫小禄子,是敬妃母家的远房表侄,前几日突然借口老家遭了水灾,连夜收拾行李回乡了,如今人早就没了踪影,这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!”
年世兰听得假意愤怒,双目圆睁,猛地一拍桌案,桌上的茶盏都跟着跳了起来:“好个冯若昭,竟敢这般明目张胆!本宫这就带着人去景仁宫请皇后做主,把她揪出来问罪!”曹琴默连忙上前按住她的手臂,声音急切却压低了几分:“娘娘息怒!此刻声张反倒打草惊蛇,冯若昭毕竟是六阿哥生母,皇上心里多少有分量。不如按皇后娘娘先前的意思,先让皇上知晓一二,试探一下圣意,再做打算不迟。”
年世兰深吸几口气,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,她盯着账册上的字迹,眼中怒火渐化为冷厉:“你说得对,是本宫急糊涂了。传下去,让颂芝去御书房外伺候,找个机会‘无意’间把这消息透给苏培盛,让他原原本本地回禀皇上。”
几乎是同一时刻,安陵容也提着一个描金漆盒回了翊坤宫。她神色比往日更加谨慎,进门后先四下看了看,确认无外人后,才从漆盒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罐,双手捧着递到年世兰面前。“贵妃娘娘,您看这个。”年世兰挑眉望去,见瓷罐里装着细碎的褐色粉末,便问:“这是什么?”安陵容垂首回道:“奴婢今日去敬妃宫中送安神香时,特意留意了她殿里燃的熏香,闻着像是寻常的百合香,可细品之下,却藏着极淡的龙涎香气息。奴婢趁宫人不注意,刮了些香灰带回来,仔细查验后发现,这香里确实掺了微量龙涎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