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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门闭合的沉响撞在梁柱间,辗转低回如孤鹤夜啼,凄清漫过满殿残烛。焰光将熄未熄,在宜修鬓边金饰上明明灭灭,把她半边脸浸在动荡的暗影里。剪秋捧着温梨水的手簌簌发颤,象牙茶盏上的缠枝莲似要被抖落:“娘娘,润润喉吧,皇上的銮驾早过了长街。”
宜修的目光落在茶盏纹路上,忽然低笑出声。那笑声裹着殿角寒气,凉得能冻住烛泪:“连你也觉得本宫冒失?若忍下那句话,今夜景仁宫的地龙或许还能暖些。”她指尖划过冰凉的莲瓣,“可你忘了,在这宫里,话到嘴边不说,往后便再也没机会说了。”
剪秋忙扶住她发抖的手臂,沉香衣袖下的脉搏跳得急促:“夜深了,奴婢扶您回内殿。皇上心思难测,犯不着为几句气话伤神。”话音顿了顿,她终是压低声音,“只是翊坤宫……华贵妃的胎,娘娘当真要学那郢人斫垩,为保万全就此罢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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