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来凑安栖观的热闹。”
她向前半步,语气里的压迫感瞬间沉了下来:“若娘子真为清净而来,就该闭紧嘴、守好本分,别总拿些捕风捉影的话来污人耳目。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语,本福晋倒也不介意,让择澜亲自掌嘴五十,教教你什么是‘规矩’,什么是‘自重’。”
话音顿了顿,她抬手缓缓抚过鬓边那朵素白蔷薇,指腹碾过微微发蔫的花瓣,眸光却冷得像腊月里的寒霜。转而添了几分毫不掩饰的讥诮:“倒是你,见我戴一朵花,就急着往自己身上揽,未免太过自作多情。这花,自然是为天大的要事,素白无染,以示规矩守制,合乎礼法,清清白白,不似某些人与王爷暗通款曲…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清清白白”四字,眼底翻涌着嘲讽:“怎么,在娘子眼中,但凡女子簪花、与人说几句话,都得和你那段见不得光的旧事扯上关系?你自己活在替身的影子里,靠着窃取旁人的名分、模仿旁人的模样讨生活,难不成还以为,这世间所有女子,都和你一样,只能做个仰人鼻息的赝品?”
她语调平缓,却字字如冰,裹着不容置疑的威压。那“莫愁娘子”四字,刻意唤得疏离而轻蔑,既否认甄嬛与允礼的旧情,又将其身份贬为无名无分的闲人。而“掌嘴”之语,虽出自福晋之口,却透着久居上位的冷厉与不屑——她不再与甄嬛争辩情爱,而是以主压奴,以礼制人;更以“替身”之语,直刺对方最深的隐痛,将情感之争升为身份与尊严的碾压。
空气骤然凝滞。
舒太妃眼神亮了亮,望向玉隐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,随即猛地转头,冷脸对着甄嬛,语气里满是威压:“听见了没有?玉隐如今是果郡王府明媒正娶的侧福晋,府里内务全由她执掌,连皇上都夸过她贤良淑德。你一个被废出宫、躲在甘露寺苟活的罪妇,也敢在她面前撒野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