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‘礼法’二字,未免也太轻贱了。”
她转身,广袖翻飞,一步步走向山门,背影孤绝如雪:“我走,不是因你一句话,而是因我不愿在太后灵前,见这世间最不堪的虚伪。”
风起,乳白蔷薇终被吹落,坠入尘泥。
宫墙深深,秋寒渐起,消息传入紫禁城时,正逢巽风吹起。
那日,玉隐正于寿皇殿偏殿与恒亲王福晋他他拉氏商议丧仪必备的物件儿,一袭素色旗装,未施脂粉,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簪——那是允礼当年在圆明园亲手为她插上的,说是“如你一般,清冷却有骨气”。忽闻太监颤声禀报:“侧福晋……西南八百里加急……果郡王……舟覆于澜沧江,尸骨无存……”
玉隐中,青瓷匣“啪”地一声坠地,碎成数片,如心裂开。匣中一缕墨香幽幽散开,是允礼亲笔所书的《离思赋》残稿,字迹清峻,墨痕犹润,仿佛主人只是暂离,未曾远去。她怔立原地,面色惨白如纸,唇角微颤,却一滴泪也未落,仿佛连悲痛都凝成了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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