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连绣线的粗细、纹样的疏密,都是按太后旧衣规制仿制的。怀里抱着襁褓中的七阿哥,锦缎襁褓是明黄色,边缘滚着一圈珍珠,可那珍珠是太后临终前特意嘱咐内务府为皇孙备好的,连尺寸都挑的是最温润的东珠。
她行走间脚步轻缓,连衣摆晃动的幅度都恰到好处,既不显得倨傲,又难掩母凭子贵的荣光。路过叶澜依身边时,她甚至特意放缓脚步,用帕子轻轻按了按七阿哥的襁褓,声音压得极低,却刚好能让叶澜依听见:“这孩子今日倒乖,许是知道来给皇祖母行礼,懂事了。”
叶澜依深吸一口气,按宜修的嘱咐,猛地向前一步,声音刻意拔高,带着几分故作莽撞的尖锐:“华贵妃!太后灵前,你身着银线绣衣,抱着皇子招摇,难道忘了此地是孝圣太后的寝殿,容不得半分骄纵么?”
话音刚落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两人身上。华贵妃先是一怔,随即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了然,随即掩唇轻笑,那笑声里满是从容的嘲讽,连抱着孩子的手都没晃一下:“宁常在,你这话可是说错了。”
她微微侧身,让身后的妃嫔都能看清自己的衣饰,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:“本宫这衣裳上的西番莲纹样,是按太后生前最爱的纹样绣的,银线也是太后当年赏赐的内造丝线,皇上特意让绣坊赶制,说让本宫穿着来给太后行礼,全了儿媳的孝心;这襁褓和珍珠,更是太后临终前亲手为皇孙选的,还说‘将来我的孙儿,要穿最体面的衣裳’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内妃嫔,语气添了几分恳切:“你说本宫骄纵,难道是觉得太后的心意骄纵?说本宫招摇,难道是觉得皇上的孝心招摇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