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气的孩子。”
元澈被她的语气哄得松了些怯意,在玉隐的示意下,小步挪到近前。年世兰见状,转头对身旁的侍女道:“把前些日子江南进贡的那顶风毛小帽取来,就是镶了碧玺石的那顶。”侍女连忙应声去取,不多时便捧着一顶精致的小帽回来——帽檐缀着一圈雪白的风毛,帽顶嵌着颗鸽蛋大的粉碧玺,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,瞧着就华贵又讨喜。
年世兰亲自接过小帽,轻轻戴在元澈头上,大小竟刚刚好。她指尖碰了碰孩子柔软的发顶,语气又柔了几分:“这帽子配你正好,戴着暖和。”说罢才转向玉隐,声音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提点,“你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嫡福晋了,身份不同往日,凡事也该为自己的孩子打算了。有这顶帽子在,往后宫里人见了元澈,也该多几分敬重。”
这话如春风拂面,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,像暖炉里的炭火,熨得玉隐心头又热又酸。她望着年世兰亲自为元澈整理帽檐的模样,那平日里凌厉的眉眼,此刻竟满是温柔,连指尖碰着孩子发顶的动作,都透着几分难得的软意。
玉隐唇角微颤,眸光一动,似有泪光在暗处悄然浮动——自王爷去后,宫里人大多对她们母子敬而远之,唯有眼前这位贵妃,不仅不避嫌,还特意赐下这般贵重的风毛小帽,既给了元澈体面,又暗暗提点她为孩子筹谋。这份情分,让她如何能不感激。
她垂下眼帘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中的帕子,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:“多谢贵妃娘娘体恤,更谢娘娘为元澈费心。这顶帽子……定能让元澈暖到心里去。”她顿了顿,想起孩子夜里哭着喊阿玛的模样,眼底的湿意更浓,“只是元澈日日念着阿玛,连梦里都喊着‘父亲’,醒了就抱着王爷的旧物发呆。我这做娘的,看着他这般可怜,如何能不心痛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