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人学精了,死死闭着嘴,欣贵人也不硬来,只笑眯眯地说:“妹妹不喝也没事,那臣妾就陪你在这儿坐着,等你想喝了再说——反正臣妾有的是时间,就是怕妹妹烧得糊涂,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来。”
祺贵人被她盯得发毛,又烧得浑身难受,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,被宫女趁机灌了下去,立马昏昏沉沉睡了过去,偶尔醒过来也是迷迷糊糊,连话都说不连贯。
欣贵人可比谁都精明,折腾归折腾,自保的法子一套一套的:每次来都带着四个宫女当见证,汤药碗底都留着样本,嘴上还总挂着“为妹妹好”“遵皇后懿旨”;给祺贵人送的流食,都是宫里御膳房登记过的,既不让她饿死,也不让她有力气闹事;夜里祺贵人一醒,她就让人灌安神汤,还特意让宫女在门外大声喊“祺贵人喝药了”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“尽心尽力”。
偶尔祺贵人清醒片刻,想挣扎着骂几句,欣贵人就凑过去,笑得一脸无辜:“妹妹可别乱说话,臣妾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照看你,要是你再闹,传出去皇后娘娘怪罪下来,臣妾可担待不起,到时候妹妹的处境怕是更难了。”几句话说得祺贵人哑口无言,即便心里恨得牙痒痒,也没力气再闹。
储秀宫的闹剧就这么悄无声息压了下去,皇上那边半点风声没听到,只当祺贵人真在闭门思过。宜修听了剪秋的回禀,满意地笑了笑,又让人给欣贵人送了一匣子珍珠:“赏给淑和公主,让她好好打扮。”
欣贵人得了好处,“照看”起祺贵人来更卖力了,又是加安神药,又是减口粮,把自保和折腾拿捏得死死的。祺贵人在储秀宫又热又昏,折腾了几日就没了往日气焰,只剩一副病恹恹的模样,彻底成了后宫的笑柄——谁不知道欣贵人借着皇后的势,把祺贵人收拾得服服帖帖,还赚足了嫁妆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