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面男人的动作明显顿住了,他看向老巫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并非冷酷而是某种惊疑不定的神色。他似乎认出了那种仪式性的姿态和吟唱。
就是这瞬间的迟疑!
燧烨抓住机会,猛地向后一退,同时大吼:“掷!”
身边几个猎人奋力将早已准备好的、顶端削尖并用火烤硬的重型标枪,朝着那个方向全力投掷过去!
标枪呼啸而至,虽然大部分被躲开或格挡,但也成功逼得那涂面男人和他身边的护卫不得不进行闪避和防护,失去了再次瞄准的机会。
攻势被暂时击退了。敌人丢下十几具尸体和几条驯狼的尸体,如同潮水般退回了山林,消失不见。
墙头上,一片狼藉,伤亡者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。血水顺着墙体往下流淌,汇聚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细流。
燧烨拄着青铜钺,剧烈地喘息着,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角滑落。他望向敌人消失的方向,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站立的老巫。
刚才那一箭,是谁射的?那精准而刁钻的一箭,目的明显是为了救他而进行的干扰。
他的目光扫过墙头每一个幸存者。岩对他摇了摇头,表示不是自己。其他猎人也都一脸茫然。
有一道目光,在暗处注视着他。并非来自敌人。
而是来自……自己人。
燧烨感到一股复杂的寒意,悄然弥漫开来。外部的强敌环伺,内部,似乎也隐藏着他尚未完全知晓的秘密。
守望之路,从一开始,便布满了看得见和看不见的荆棘。
